鬼舞辻無慘眼看放肆揮霍過的現場瞬間恢複了原樣,殘肢斷臂,血液流淌的地麵重新變回了深褐色的模樣,再加上靈魂上止不住的痛苦與撕裂,讓鬼舞辻無慘有一種被當做猴戲一般觀賞的感覺。
沈千檀走近鬼舞辻無慘趴伏在地麵上的身體,眼神中一片冰冷,抬腳重重的踩在鬼舞辻無慘的後腦勺上,鬼舞辻無慘的頭顱砸在地板上,瞬間凹陷了下去,他隻覺得鼻腔中都湧入了濃重的灰塵與木板碎裂後的木屑。
屈辱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這是他在被繼國緣一追殺到隻能碎片逃脫的那一天後,受到過的最屈辱的一次傷害。
可是,鬼舞辻無慘隻感覺到了屈辱,這很不對勁!
他明明,應該奮起反抗,殺了沈千檀的,可是為什麼,偏偏想不到這一點呢?
繼國緣一看著沈千檀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將鬼舞辻無慘控製在地,甚至於一點反抗都沒有,眼中湧現出了驚濤駭浪,[千檀他,很強大,比我強大。]
沈千檀閉上眼睛,就能回想到剛才鏡花水月般的幻想中,人間煉獄一般的景象,反而頭腦更加清晰了許多。
憤怒,有時候也會讓人格外的清醒。
“鬼舞辻,無慘,你觸碰到了我的紅線,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你不可以再肆意的殺戮,尤其是無辜之人,你沒有做到,我該不該懲罰你?”
鬼舞辻無慘像是小強一般頑強的生命力,讓他還留有餘力將頭拔了出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沈千檀冰冷的雙眸。
“我沒有錯,憑什麼人類就可以肆意的捕殺牲畜和獵物,而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在我的眼中,人類就和牲畜是一樣的,他們是我賴以生存的食物,我沒有錯,錯的不是我。”
“冥頑不靈,你的詭辯用的不錯,讓我覺得懲罰還是太輕了,想體驗一把得到後又失去的感覺嗎?”
鬼舞辻無慘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瞪大了雙眼,“你不可以這樣做,千檀,我沒有錯,錯的不是我!”
鬼舞辻無慘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道,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四肢都使不上力氣,鬼舞辻無慘甚至都想爬起來抱著沈千檀的大腿懇求他不要了。
沈千檀麵無表情的移開踩著垃圾的右腳,二指為刀,劃破了左手的掌心,在沈千檀有意控製傷口恢複的前提下,猩紅滾燙的血液順著傷口大股大股的湧出,染紅了鬼舞辻無慘本就猩紅的雙眼。
“無慘,我們就明天再見吧。”
說罷,血液像是得到了什麼命令一般,瘋狂的隱入了鬼舞辻無慘的身體中,金色的光芒在鬼舞辻無慘的皮膚上隱隱約約的浮現著。
鬼舞辻無慘隻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直到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血鬼術,那種失去了珍貴之物的恐慌感和驚愕的衝動讓他一時之間呆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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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檀早已帶著繼國緣一離開了無限城中,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鬼舞辻無慘他,會變成怎樣?”
繼國緣一從清醒到現在,都覺得依舊像是沒有清醒一般,既看不明白,又不知如何詢問,隻能等到沈千檀空閒了下來,才欲言又止的輕聲詢問。
沈千檀抬頭看向正在悄然升起的朝陽,溫暖的陽光照耀下來,將沈千檀烏黑的發絲都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做錯了事情,就要有承擔結果的準備,他不會死,也不能死,活著贖罪才是最殘忍的懲罰。”
繼國緣一沒有再多說什麼,他能夠看明白沈千檀心中早有定論,隻是礙於某些方麵無法直接實施,隻有等他的問題暴露了出來,才好收拾收拾大乾一場。
“緣一,你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沈千檀突然轉過身,看著繼國緣一虛無縹緲的靈魂,像是螢火蟲在最後還要閃爍出薄弱的微光一般,“你就要沒有時間了。”
繼國緣一能夠感受到自己越來越虛幻的身體,向上拉扯的力量也在逐漸的加重,繼國緣一身後跟隨著的黑白無常已經提刀等候多時了,“多謝大人的提醒,我們會儘快將這位大人送至天國中與其家人團聚。”
沈千檀輕笑著頷首,“緣一,你該走了,一切有我,你就放心吧。”
繼國緣一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著信任與期盼,信任於隻要有沈千檀在,鬼舞辻無慘就無法肆意作惡,期盼著能夠在投胎轉世前,再見到心愛之人一麵。
引魂鈴的響聲詭異清脆,擺渡的鎖鏈輕輕搭在繼國緣一的手腕上,繼國緣一看到了眼前多出的黑白工服二人,也隻是淡淡的詢問道:“可以走了嗎?”
小黑點點頭,輕輕扯動鎖鏈,引魂鈴的響聲打開了通往地獄的通道,繼國緣一沒有再回頭,直到地獄的通道被隨之關上,他才轉身回頭望去,嘴角輕揚低聲說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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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我已經好多了,你可以陪著弟弟妹妹們去玩耍,我也該活動活動了。”
灶門炭十郎披著橙黑色方塊相間的羽織,麵色紅潤的擋下了灶門炭治郎準備背起下山送貨的竹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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