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過來。”
席巴·揍敵客嗬止了伊爾迷·揍敵客蠢蠢欲動的雙手,伊爾迷睜著一雙呆呆的死魚眼大眼睛快步移動到了席巴的身旁。
“父親,為什麼不讓我試一試?我覺得我可以。”
三日月宗近微微俯下身,“小少爺,雖然我們打不過您的父親,可是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我們有這麼多的人,總有一個可以帶著你一起下地獄的。”
伊爾迷·揍敵客瞬間瞪大了雙眼,向後退了一步,席巴·揍敵客聞言也是爆發出了強烈的念壓,像是洶湧澎湃的洋流一般怒吼著席卷而來。
三日月宗近的臉色瞬間泛白,指節因為用力過度甚至都喪失了血色,可就算如此,三日月宗近依舊挺直著脊梁,沒有一絲一毫的低頭。
身後的刀劍付喪神們認可三日月宗近的安排,看到這一幕眼中有著疼惜與難過,卻無半分怨恨的陰影。
“席巴,夠了,讓他們離開吧。”
桀諾·揍敵客悄然出現,胸前寫著“生涯現役”四個古漢語文字,席巴·揍敵客收回念壓,“我知道了,父親。”
桀諾·揍敵客上下打量著三日月宗近腰間斜挎著的刀劍,“你的刀,能讓我看看嗎?”
三日月宗近微微緩過神來,抹去額間滑落的冷汗,“當然,您對刀劍有所了解嗎?”
三日月宗近摘下本體刀,正要向前走去,卻被一眾刀劍付喪神們死死的攔了下來,藥研藤四郎緊握著腰間的短刀刀柄,“不可以,請恕我們拒絕,刀劍對我們來說極為重要,堪比生命。”
桀諾·揍敵客撫了撫白色的胡須,放聲大笑起來,“果然是你們,揍敵客一族不會與你們為敵,可也不會給予你們任何的幫助,現在的你們,實在是太弱小了。”
三日月宗近蒼白的嘴唇微微顫動,“我們不會一直弱小下去的,在這個世界上,弱者沒有生存的餘地。”
“說得好,給你們半個小時,迅速離開揍敵客,否則,格殺勿論。”
天邊飛來了一條龐然大物,“砰”的一聲降落在桀諾·揍敵客的身後,巨大的頭顱與軀體完全遮擋了光線,“還不離開嗎?”
三日月宗近微微點頭,“我們走,離開這裡。”
一眾刀劍付喪神們極速飛奔,終於趕在半個小時的尾巴離開了揍敵客家族沉重無比的試煉之門,試煉大門緩緩緊閉的一瞬間,眾人終於是吐出了憋了許久的濁氣。
藥研藤四郎沒有休息,趕忙攙扶著三日月宗近坐在了一旁的石頭上,“三日月殿,你還好嗎?大將那邊還是沒有消息。”
是的,刀劍付喪神們發現了,在這個世界中,他們與審神者交流的鏈接莫名其妙的就被屏蔽掉了,可是靈力的供應卻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所以諸位刀劍付喪神們還沒有那麼的焦急。
隻要靈力還在持續的供應,就代表沈千檀的生命安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再加上他們信任於沈千檀自身的實力,所以他們現在最首先要解決的事情,其實是安頓這麼多的刀劍付喪神。
三日月宗近從胸前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輕輕貼在本體刀劍的裂縫處,燦金色的靈力瞬間湧現,哪怕審神者不在身邊,也可以保證每一位刀劍付喪神不會因此碎刀。
這也算是沈千檀對於將整個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們牽扯進他的救世主任務中的一個保障,總不能既讓人跟著下苦了,還不給保證生死吧,這屬實也太過於資本家了。
“沒事,主人預料到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早就準備好了大把大把的救治符紙,一會兒我也會分發下去,遇到危險時大家及時反應就好。”
藥研藤四郎點了點頭,仔細觀察了三日月宗近的本體刀身,確實是已經恢複如初了,“大將總是這樣未雨綢繆,為我們做好了一切,所以,我們也不能落後太多啊。”
三日月宗近輕笑著挑了挑眉,“當然,我們可是主人忠誠的護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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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敵客家的餐桌上。
伊爾迷·揍敵客麵無表情的吃著碗中看起來美味至極,其實暗藏毒藥玄機的食物,每一口下去,都能感覺到全身在止不住的抽搐,嘴角的血液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砸在盤子的邊緣,逐漸染紅了盤中的食物。
“咚”的一聲,伊爾迷·揍敵客甚至沒有將食物全部吃完,就已經毫無知覺的倒在了桌子上,勺子從手心墜落在地。
席巴·揍敵客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角,“孜婆年,把伊爾迷帶回房間吧,半小時內沒有清醒的話,清醒後讓他自行去刑訊室受罰。”
孜婆年抱起伊爾迷·揍敵客,伊爾迷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瞬,被席巴看在眼中,“伊爾迷,既然醒了就去訓練,不要懈怠。”
伊爾迷·揍敵客迅速從孜婆年的臂彎中翻身下地,大拇指抹過嘴角還未乾涸的血跡,擦出了一條血痕,“知道了,父親。”
基裘·揍敵客大聲尖叫著將伊爾迷·揍敵客一把死死的攬入懷中,伊爾迷·揍敵客習以為常調整了腦袋的姿勢,以防因為母親的愛意擁抱窒息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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