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太陽隱在雲中,天空開始淅淅瀝瀝地飄著雪花。
沈北山帶著趙氏二人就這樣在冠軍侯府門前站了整整一個時辰,直至他臉上的笑容都快被凍僵了,也無人將他們請進府裡。
沈北山看著府中來來往往的下人,卻壓根沒人往這邊看上一眼,他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看了一眼守在門前的小廝,開口道:
“勞煩再去通傳一下,就說忠勇侯府沈北山前來拜訪。”
門口的小廝點了點頭,朝著府中的家丁耳語了幾句,轉頭對沈北山回道:
“沈侯爺,我已經去通傳過了,您再等等吧。”
此言一出,趙氏頓時不樂意了,她在這站了一個時辰腳都凍僵了,即便手中捧著一個湯婆子但也架不住寒冬臘月的天寒地凍,她冷得直打哆嗦,偏偏這群沒沒眼力見的狗奴才卻連門都不讓他們進去,更彆說給他們奉上熱茶了!
想到這兒,她便氣不打一處來。
平日裡,她走到哪裡不是恭恭敬敬的,就連公爵府都對她十分客氣,哪裡遇到過這種對待。
定然是這些狗奴才沒有好好通傳,否則怎會將他們夫妻二人晾在這兒!
特彆是看見門前的小廝老神在在地站在門口,對她沒有半分恭敬之意,她臉上惱怒之色更甚。
“我呸,欺主的奴才,瞎了你的狗眼,我們可是忠勇侯府的侯爺侯夫人,豈容你如此怠慢?”
沈北山就站在一旁並沒有出言阻止,他兩次三番讓小廝稟告通傳,結果壓根沒人理會,縱使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彆說他乃是朝廷命官,忠勇侯府的侯爺。
小廝何曾見過這種狀況,看著麵露怒色的貴夫人,他雖麵上有些發怵,但依舊沒有讓開一步。
府內的蘇管事聽到府門的動靜,連忙站出來說道:
“二位貴客稍安勿躁,小的是冠軍侯府的管家,我們侯爺如今有要事在忙,還請稍等一二!”
“既如此,為何不讓我們進府中等候?”
趙氏並沒有因為蘇管事的話偃旗息鼓,立刻咄咄逼人地問道。
在她看來,冠軍侯雖然是朝中新貴,但他們忠勇侯府數百年傳承,無論是家族底蘊以後是侯爵傳承都不是嶄露頭角的冠軍侯可以比擬的,而那些比他們地位低的人,就應當笑臉相迎才是,斷沒有讓貴客就在門口等著的。
“沈夫人若是等不了,大可以先回去,等侯爺忙完後再來拜訪!”
趙氏臉上不滿地神色已經到達了頂峰,她抬手指著蘇管家的鼻子,毫不客氣地質問道:
“這就是冠軍侯的待客之道?”
冠軍侯的大名如雷貫耳,作為大夏的英雄,自從冠軍府開府之後,即便是寒冬臘月也有許多人會在遠處駐足,眾人就是為了能夠一睹冠軍侯的風采。
自從忠勇侯府夫婦來到這裡時,便開始有不少人百姓遠遠的駐足,如今趙氏這一嗓子,一下子將眾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
就在眾人暗暗揣測之時,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不錯,這便是本侯的待客之道!”
下一刻,一道修長的身影從府中走了出來,一身銀白在這雪季之中更顯清風霽月,來人正是徐薑。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麵前的趙氏,略帶英氣的眉頭皺起:
“本侯的冠軍侯府也不是什麼閒雜之人都能進的!”
趙氏聞言,臉色一變,剛想發作,身旁的沈北山連忙站出來拉住了她,朝她使了一個眼色。
“冠軍侯,賤內不懂事,還望你莫要和她一介婦人計較。”
見徐薑雙手抱胸並未說話,他抬眼朝冠軍侯府中看了一眼,隨即臉上揚起一抹笑來,接著道:
“昨日冠軍侯醉酒,今日可還好些?”
“先前一直忙於朝政,今日得了空閒,特來拜訪冠軍侯一二。”
說罷,他一揮手,身後的小廝會意,連忙將禮品抬了上來,各種各樣金碧輝煌的珍寶以及難得一見的藥材跟不要錢一般抬了上來,足足數十擔,看得周圍的百姓們紛紛歎為觀止。
沈北山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對上徐薑的目光:
“冠軍侯,可否進府一敘?”
說罷,還不待徐薑回答,沈北山笑容自然地抬著腿便要往府裡走。
徐薑挑眉,伸出一隻手將沈北山擋在門外,她眼神帶著一絲冷意,喝道:
“沈大人莫不是聽不懂人言?”
“本侯不是說了,冠軍侯府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徐薑的這句話,聲音並不小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個清楚,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圍的百姓見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沈北山眼中儘是難以置信,他沒想到自己竟會被徐薑拒之門外,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整個人愣在原地,就連半抬起的腿都還懸在半空。
片刻之後,反應過來的沈北山頓時黑了臉色,眼底湧上怒意:
“冠軍侯這是什麼意思?”
徐薑毫不在意地勾起唇角,爽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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