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侯,且慢。”
見徐薑起身欲走,長公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徐薑腳步一頓,停下轉過身去,正好對上長公主那雙似笑非笑的含情目。
下一刻,便看見長公主從一旁拿出另外半塊虎符,伸手舉到身前:
“若做我駙馬,平安衛的虎符我親手奉上,如何?”
聞言,徐薑腳底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啃泥,她一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大腦有些宕機顯然是沒想到長公主會這麼說。
不是,我想扶你做女帝,你竟然要招我做駙馬?
太可怕了,這怎麼還恩將仇報啊
“不必,感謝長公主厚愛。”
說罷,徐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模樣仿佛後麵有數十頭惡犬在追她。
長公主看著徐薑神情呆滯,緊接著落荒而逃的模樣,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在後麵扶著門笑彎了腰。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心情大好地收起了笑。
而另一邊,作為長公主心腹的孔嬤嬤,則是從暗處走了出來,她看著長公主臉上那抹開懷的笑意,不禁有些感慨。
自從安寧公主被送去與金國和親後,長公主好像就自己給自己戴上了枷鎖,再也沒有真情實意地笑過。
想到這兒,她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心疼。
當年金人指名道姓要讓錦和公主去和親,但是皇上不忍,皇後便給皇上出了個主意。
那便是,讓長公主前去和親。
他們打算把家國大義這沉重的責任架在長公主脖子上,於國於君她也不得不從,逼迫她不得不去和親。
這樣做,不僅能收回先皇賦予長公主的平安衛,還能除掉一個心腹大患,簡直是一舉兩得。
然而,這個消息不知怎得被安寧公主知道了。
或許是皇上也覺得自己羽翼未豐不能與長公主發生衝突,又或許是有了新的人選。
安寧在皇後宮中待了一夜,那一夜燭火未滅。
後來,安寧公主便頂替了錦和公主,前往金國與金人和親。
總之,這件事知情的所有人都瞞著長公主。
直到送彆錦和公主的宴會之上,她在城牆上,遠遠地看見坐上那紅色轎輦的人,卻是自己的親妹妹。
長公主紅了眼,發了瘋似的去追,卻被皇上阻攔,眼睜睜看著和親的隊伍走遠。
後來,長公主殺了許多人,回到公主府閉門不出,旁人隻道她佛前修心,卻沒人知道她的未雨綢繆。
孔嬤嬤將手中的披風給長公主披上,耳邊便傳來了長公主的調侃:
“沒想到,威震四方的冠軍侯竟是這般純情的小郎君。”
先前孔嬤嬤也得知了二人的對話,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扶著長公主的動作一頓:
“長公主,先前所說入贅一事,可是真的?”
長公主頗為意外地看了孔嬤嬤一眼,倒是沒想到她的關注點在這裡,笑道:
“那是自然,若是冠軍侯同意,也無不可。”
她都這般下血本親自拉攏了,結果徐薑竟然絲毫不為所動,若說不氣惱是假的,所以便起了一絲逗耍徐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