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外麵都傳,你與冠軍侯情投意合”
涼亭內沉寂了一瞬,過了許久,趙虞昭的聲音這才慢慢的響起。
林沐瑤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落寞,她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自古以來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可她與徐薑之間不同,林沐瑤一直以來都看得很清楚,冠軍侯看向她的目光雖然柔和,但卻不帶半分情愫,就如同那日大雪紛飛之際,他親口對自己說的,他們不過是朋友。
林沐瑤從來都是個通透又聰慧的女子,她明白,或許冠軍侯將她當做妹妹一般愛護,卻絕不是心上人。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可抑製地心動了,無數次,隻要見到他,她的目光所及之處就再容不下任何人了。
見林沐瑤久久並未作答,趙虞昭遲疑了片刻,開口問道:
“那那你心悅於他嗎?”
趙虞昭看著麵前的少女嘴角勾勒出一抹明媚的笑,隨即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她的神色是那麼坦蕩,沒有半分遮掩。
“冠軍侯他,明白你的心意嗎?”
趙虞昭問完這句話,意識到自己有些冒犯,連忙出聲表示歉意。
不過林沐瑤卻不甚在意地搖搖頭,笑道:
“為何要讓他明白。”
“我隻願他人生順意,肆意暢然。”
他既已在大殿上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那自己的這抹心動,就不該再成為他的負擔,給他帶來任何壓力或困擾。
林沐瑤隻願那個風光霽月的少年郎,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這便夠了。
趙虞昭沉默了,似乎是沒想到林沐瑤竟是這樣的想法,瞬間覺得麵前嬌弱的女郎身形變得高大的多,不過此刻她的內心更多的還是釋然。
這一晚,月下談心的二人,彼此相視一笑,卻意外的成了手帕之交。
翌日。
徐薑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緩緩打了個哈欠,在即將日上三竿之際醒了過來。
自從他昨日在大殿之上表明了自己的意願之後,周圍大臣總算是不給她介紹好姻緣了,不過還是有不少大臣暗戳戳地跟她說男人三妻四妾的實屬正常。
徐薑卻並未理會他們,跟徐老將軍在大殿拚酒,二人喝到興頭上,麵色紅潤十分高興的徐老將軍非要認她為忘年交的兄弟,攔都攔不住,老人老了就跟老頑童似得,你若是不同意,那就還得喝。
她倒是不要緊,身強力壯的,徐老將軍年紀大了,若是喝出個好歹那就不好了。
無奈之下徐薑隻得答應下來,喊了聲徐老哥,徐老將軍這才笑眯眯地滿意地點點頭,非說等他兒子從邊關回來之後,認她這個叔伯。
徐薑隻得苦笑著點了點頭,這才讓人將喝大了的徐老將軍送了回去。
她大晚上回到府中,喝了一碗醒酒湯,倒頭就睡,一直睡到現在。
翠碧似乎早早在外麵候著了,聽到房內傳來動靜,在門外輕輕叩了叩房門,溫聲問道:
“將軍,你起來了嗎?”
“起了。”
緊接著,就聽到嘎吱一聲,房門便被翠碧從外麵推開了,她吩咐小廝端來了熱水和洗漱品,朝徐薑笑著彙報道:
“將軍,今早府外來了個女子,說是來自將軍所建的明月閣,求見將軍。”
說罷,她還抬手比劃了一下女子的身高。
“因為那女子有將軍的信物,我便將她請到前廳歇息了。”
徐薑聞言一愣,似乎是沒想到明月閣的人會不遠千裡到京城來,她接過翠碧手中的熱毛巾,隨意地抹了一把臉,便起身朝前廳走去。
當她來到前廳時,便看見一身白色衣裙的身影,雖戴著一抹麵紗卻絲毫不不掩她眉目間的絕色之姿。
來人正是明月閣的阿茹,見到徐薑一瞬間,她的眼睛一亮連忙迎了上來:
“將軍!”
“阿茹姑娘,你怎麼來了?”
阿茹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輕退後了一步,那雙眸子之中閃爍喜悅的光,俯身朝徐薑盈盈一拜,笑道:
“回將軍,阿茹來給將軍送來明月閣這半年來的收益。”
說罷,便見她雙手遞過來一個精致的梨花盒子,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徐薑,那模樣似乎像是求表揚一般。
徐薑將木盒打開,看見木盒中厚厚的銀票,她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這些都是明月閣近半年的收益?”
徐薑粗略的掃了一眼,至少有五萬兩,這還隻是初步預估。
阿茹開心地點了點頭,朝徐薑彙報道:
“回將軍,去除成本後,一共是五萬三千六百兩。”
徐薑有些驚訝,她本來是想讓明月閣的眾人能夠掌握一技之長,不要再受製於人,卻沒曾想她們直接做大做強,再創輝煌了,這就好比自己隻埋了一顆種子,卻在不經意間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
真是出乎意料,卻又在意料之中,當時在明月閣看到這些女子的眼神時,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那抹頑強卻又不肯服輸的眼神,讓徐薑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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