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大祭司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的雙眼瞪得渾圓,嘴巴張得大大的,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一臉難以置信。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驚呼出聲:
“這這怎麼可能。”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他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
“大夏此番出動了多少兵馬?”
大祭司眸色晦暗,在他看來,三座城的兵馬加起來四萬餘人,就算是不敵對方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淪陷。
十萬兵馬?
大祭司覺得不止如此,他篤定大夏定然是出動了十數萬的兵馬,否則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天禮城攻了下來。
說不定大夏起了二十萬兵馬,想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要知道,想要迅速攻下一座城池,除了以數倍的人馬來碾壓,沒有任何辦法。
大祭司的臉色並不好,眼中是風雨欲來之勢。
這該死的大夏,難道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他們難不成忘記了十年前舉軍進犯,被他們金國打得節節敗退,二十萬大軍十不存一。
最後更是損了十數座城池才平息了他們金國的怒火,讓他們能夠殘喘苟活下去。
如今,不過是僥幸勝了兩場,大夏這些鼠目寸光的家夥,就敢膽大包天想要再次進犯。
真是猖狂至極!
大祭司對大夏的行為感到十分的憤怒和不滿。
這大夏真是一心求死,他們難道真的不怕金國反應過來,率軍出擊。
到那時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災難。
要知道,大金的大皇子完顏宗元曾經率領大軍經過數十日的奔襲,直接攻打到了大夏的京城城下,險些讓大夏滅國。
最後,若不是大夏偷襲,大金恐怕早就已經成為這片土地的霸主了。
如今,大夏竟然敢如此囂張地挑釁他們金國,這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他們這樣做簡直就是愚蠢之極,他們金國國力強盛,兵強馬壯,豈是大夏那個孱弱的軍力所能比擬的。
待他回去稟告大漢,讓其發起反擊,那滔滔的怒火絕非大夏所能承受。
這一次,他們金國的鐵騎必將踏平大夏的土地,一舉滅了大夏,讓他們為自己的狂妄自負付出慘重代價。
不過他卻忘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道理。
就在這時,大祭司的耳邊忽然傳來了奇魯的聲音。
“大夏……就一萬人馬。”
奇魯說這話時,隻感覺喉嚨乾澀異常,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扼住,每一個字都變得艱難而沉重。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大殿中卻宛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炸響。
大祭司聽到這句話後,瞳孔猛地收縮,眼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驚愕和難以置信。
他的神情嚴肅,轉過頭來緊緊盯著奇魯,試圖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中找到一絲玩笑或誇張的痕跡。
然而,一切都沒有。
當他看到奇魯那如同便秘一樣難看的臉色以及頹喪無比的神情時,心中荒誕之感瞬間達到頂峰。
他終於意識到奇魯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