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李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仿佛是受了天大的苦楚一般。
他先前在眾人闖進來時連忙扯了褲子穿上,上半身雖然光著但卻套了一件寬大的外袍,讓他不至於像林晴婉那般狼狽。
不過,隨著他的動作,那一身的肥肉如蛆一般抖動著,令人不適。
“這賤人心思歹毒,這是要讓我不明不白地做冤大頭啊。”
“她在外頭與野男人私會懷了野種,便尋了這個機會嫁禍於我,毀了我的仕途,還要讓我娶她回家,養她肚子裡的野種!”
雖然他就是個啥也不是的二世祖,哪有什麼仕途可言,但是卻並不妨礙他顛倒黑白。
“若沒有這一茬,那我豈不是就要娶了這個水性楊花的蕩婦,背上世人的罵名了嗎?”
“這天下哪有這等美事啊!”
“還好老天有眼啊,讓這賤人滑了胎,否則我豈不是要一輩子戴綠帽,替彆人養野種了。”
原本,李肆還是想娶了林晴婉,畢竟她長得好看身段又好,可誰知這賤人早就不是個雛了,早就被彆人破了瓜。
這樣的女人他是萬萬不能要的,就算是做個妾室也不行。
否則,他那群狐朋狗友不知得多嘲笑他,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更何況,他爽也爽了。
如今,這林晴婉就是破鞋一隻,他才不要。
李肆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攏了攏外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繼續說道:
“我想起來了,當時我醉酒躺在床上,撲過來給我寬衣解帶,一直在勾引我。”
“我酒意上頭,還以為是一場春夢。”
“畢竟哪有正經人家的女子像這賤人這般主動,我從未見過這樣不顧禮義廉恥的女人。”
“沒想到她這般蛇蠍心腸,要嫁禍於我。”
林晴婉憤恨地盯著李肆,似乎要將他碎屍萬段一般,可偏偏她小腹劇痛讓她動一下都險些丟了半條命。
“閉嘴,你閉嘴,我撕爛你的嘴”
像是想到什麼,她冷汗涔涔地捂著肚子,身下鮮血流了出來,早已血紅一片。
林晴婉抬起頭,視線在人群中找尋那抹靛藍色的身影。
可當看見那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那眼神仿佛她就是個陌生人,往日的甜言蜜語像是儘數消失了一般。
林晴婉臉上閃過一抹悲戚,眼中卻盛滿是恨意。
她死死拽住太醫的袖子,呼吸急促地喊道:
“太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不是野種,他是裴國公府裴小公爺的孩子!
他還沒出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說罷,便體力不支地昏倒了過去。
如果說之前的消息已經足夠令人震驚和意外,那麼此時林晴婉所說的話簡直如同一道驚雷,將眾人震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眾人的表情各異,但無一例外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腦海中隻有她剛才說出的那句話不斷回響。
他們的目光不由落在那裴小公爺身上,帶著審視和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