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哆這人倒是不錯,雖是生意人做派的他,此刻卻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義氣。
徐薑倒是沒想到錢哆會如此說,臉上帶了些許笑意。
下一刻,耳邊便傳來了錢哆的聲音。
“將軍,咱們還有很多錢。”
徐薑樂了,這話她確實愛聽,畢竟錢多不壓身啊。
她點了點頭,如是問道:
“既如此,那玉扳指該是傳家之寶才是,怎會流落在外?”
錢哆麵色一滯,有些不自然,半響後這才緩緩解釋:
“咳咳,說來話長,總之此事都怪我兩個強種祖宗。”
“當時,我那癡情種二祖父愛上了一個舞姬,奈何曾祖父不同意,非要他娶一個書香世家的大家閨秀。
心有所屬的二祖父自然不肯,他便連夜收拾細軟跑路了,連帶著這玉麒麟扳指也悄悄順走了。”
“誰知,曾祖父知道後憤怒不已,派人到處去找,勢必要將那玉麒麟扳指找回來。
我那二祖父在外麵躲了那麼久,還以為曾祖父是為了抓他回去成親,便東躲西藏幾十年都沒了蹤跡,從此那玉麒麟扳指也不知所蹤。
聽說,曾祖父還私下偷偷抹眼淚,說是對不起列祖列宗。”
將自家祖先的囧事說與旁人聽,錢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過將軍若是想知道的,他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才是。
“幸而,有朝一日竟被我找到。”
“我那二祖父之後或許是定居在瑜城,說不定還能找到我的堂兄妹。”
錢哆喃喃自語,在與徐薑告辭之後,便決定去瑜城找找,說不定還真能找到二祖父的後代。
他就是他們家的獨苗苗,若是能有幾個兄弟姐妹也不錯。
另一邊,在淮靜的李全德停了煙花訂單後,命人將所有的硝石統統運了過來,來送硝石的正是那個五大三粗的輔佐官。
他的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眼中是化不開的敬意:
“知州李大人說了,後來的硝石正在陸續運來的路上,若是不夠大人儘管開口。”
“李大人還說,若是大人還要旁的,都與在下說。”
徐薑點了點頭。
“替我謝過你家大人,旁的暫時不用了。”
輔佐官了然,笑著朝著徐薑躬身行了一禮,這才轉過身去將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拽了過來。
“此人之前負責修建堤壩,說是將軍舊識有事要見將軍,李大人便命我將其一並帶了過來。”
來人正是先前在淮靜遇見的墨乾,此刻他著一身青衣,頭發全部束在頭頂,用一根木簪簪住顯得一絲不苟,長途跋涉也未見淩亂。
他一見到徐薑,眼睛便陡然一亮,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
“將軍,多日不見。”
“先前您所提到的堤壩和溝渠,我結合了其他河流和地質情況又繪製了幾種,你看看這樣可行否?”
說罷,他便從懷中掏出厚厚一疊的紙張,上麵是各種各樣的河堤以及注田溝渠的繪製,雖然是基於徐薑的基礎上進行改良的,不過改進後的設計思路都十分不錯,可圈可點。
徐薑一張張地看了過去,心中微動,不可否認墨乾在這方麵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