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聞言垂著的白眉動了動,隨即笑的一臉和煦淡然,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地說道:
“我佛慈悲,度人不分國界。”
“你倒是大方。”
徐薑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這禿驢都是挺會混淆視聽的,說得好像自己有多高尚似的,度人確實不分國界,但是愛國卻有國界。
盛世出,亂世隱,實乃懦弱之舉。
生於大夏長於大夏,背靠著大夏吃儘了紅利,卻在事不關己時堂而皇之地說出這番話,著實令人不齒。
國仇家恨與他們沒有關係,隻會說一句前塵往事儘散。
可這些和尚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他們受儘世人供養,卻從未救過世人。
“阿彌陀佛,施主多結善緣,日後必定有所福報。”
徐薑懶得跟這個話都聽不進去的禿驢再說什麼,她從懷中摸索半天,最後掏出一個玉瓷瓶。
從玉瓷瓶裡倒出一顆七日散,顧名思義七日之後毒發而亡。
隨即,不由分說塞到這使者嘴裡,而後淡聲說道:
“回去罷,告知你們的大汗,我大夏國斷無可能應允和談!
你我兩國之間的深仇大恨,唯有一方滅亡方可罷休,絕無半分退讓的可能。”
“不日後,吾必蕩平草原,斬其首級,滅金國以絕後患。”
徐薑清冽的聲音在此刻響起,鏗鏘有力。
此言一出,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二者再無半分回旋的餘地。
祭元和尚聞言,麵色不虞。
在他眼裡大夏乃是禮儀之邦,如今金國已經主動求和示好,兩國應當再交秦晉之好才是。
徐薑為著自己的想法卻一意孤行,兵戎相見。
“施主,你此舉乃是置大夏萬千黎民百姓於不顧”
“呃嗚啊”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徐薑命人綁了起來,她並不想聽這禿驢在此悲天憫人,儘說一些廢話。
徐薑不再猶豫,而是直接對著瀲肅城發起了進攻。
依舊是一樣的戰術,如法炮製。
不過,就在徐薑率軍靠近之際,眼前的一幕卻讓她的眸色一黑,臉色並不好看。
此刻,瀲肅城的城牆上,金人守軍夥同一些僧人打扮的和尚,將一群百姓扣押著,這赫然是將其作為了人質?
徐薑先前見到那禿驢為敵人求情時,便覺得這人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像是有什麼大病似的。
卻不曾想,原來是與金人狼狽為奸了。
怪不得,能夠大言不慚地說出那樣一番屁話,還真是符合徐薑對其的刻板印象啊。
徐薑抬起的手放下,沒有再進攻的意向。
而另一邊,瀲肅城內。
為首的主持闋德摸了摸胡子,一臉得意的模樣對著那守城的將軍道:
“吉將軍,您瞧,如此他們就投鼠忌器了。”
“此刻城外皆是大夏的將士,而以這些大夏的百姓作為人質,他們見此情形定然不敢貿然進攻,否則必然會傷其無辜,這便是不守之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