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豈敢”
不消片刻,那為首的官員便敗下陣來,他囁嚅著嘴唇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半天都拚湊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來。
不僅如此,當他對上徐薑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時,下意識地退後半步,那倉惶的模樣看上去滑稽極了。
不過,卻沒有人敢嘲笑他,他身後的那些個官員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畢竟,他們所麵對的並非尋常武將,五大三粗可以輕易三言兩語打發。
他們麵前,是威名赫赫的冠軍侯,今日的北涼十二州大都督。
是將那屹立了數百年並且始終占據上風的金國給殺到滅國,又從人山人海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來的徐薑。
所以他隻是單單站在那裡,身上散發出來的迫人威壓,便如同一座大山一般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而對麵那為首的官員此刻心中正叫苦不迭,敢怒不敢言。
要知道,在過往的時日裡,這些威風凜凜的武將們最懼怕的事,莫過於被人扣上一頂“造反”的大帽子。
畢竟,此等罪名一旦坐實,那可是要掉腦袋的,輕則遭滿門抄斬,重則誅滅九族的重罪啊!
然而,麵對這樣的指控,徐薑卻絲毫不為之所動,他完全沒有陷入自證陷阱,甚至不為自己辯解半句。
究其原因?
則是自身絕對的實力罷了,徐薑用兵如神,率領一萬人兵行險招,一舉殲滅了強大的金國。
就連金國都不是他的對手,那麼比金國孱弱數倍的大夏,對於徐薑來說便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隻要他心生此意,想要拿下大夏簡直易如反掌。
這為首的官員是個見人下菜碟的主兒,他見徐薑如此勇猛無畏且戰功赫赫,便自作聰明地認為徐薑之所以奮勇殺敵、保家衛國,定然是出於對君主的忠心耿耿。
正因如此,他就想妄圖憑借所謂的皇權至上來壓他,讓其奉命唯謹。
見此情形,這官員也知道徐薑是個不好惹的硬茬,若是此時與徐薑起了衝突,不用想到時候倒黴的一定是他們。
此事茲事體大,還需皇帝陛下親自定奪才是。
於是乎,就在下一秒,便瞧見他們一眾官員灰溜溜夾著尾巴離開的身影。
數日後。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皇帝臉色並不好看,這些官員都是他派遣去北境的官員,卻被徐薑就這麼趕了回來。
他本想發作,卻隻能硬生生的憋住。
輾轉片刻,隻能罵道:
“冠軍侯為何偏偏攔你們,你可曾問過是何緣由?”
“不不曾。”
那為首的官員瞬間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麵對皇帝的盛怒,隻能在殿下瑟瑟發抖。
“一群廢物,要你們何用?!”
“陛下息怒,李知州他也是聽命辦事,如今疏忽了也並非他本意。”
“不若,將冠軍侯傳喚回京,行封賞一事再問其緣由?”
皇帝聽聞此言後,沉默不語。
他那深邃而威嚴的眼眸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絲沉思與憂慮。
按理來說,徐薑立下如此赫赫戰功,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功績,本應普天同慶,對其大肆封賞,並向天下百姓宣告這一喜訊。
然而,皇帝卻一直拖延至今,遲遲未下令讓徐薑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