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便勞煩白穀主了。”
“隻要白穀主能助在下解此燃眉之急,必然重禮答謝。”
白胡子老頭見徐薑如此上道,他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又實了幾分,也不枉費他一把老骨頭還舟車勞頓地趕來。
他拍了拍胸脯向徐薑保證道:
“放心吧,這世上還沒有老朽解不了的毒。”
白濟世摸了摸胡子,一副有我在你放心的模樣,朝著徐薑站定之處挪了兩步,湊了過去。
隨即,壓低聲音道:
“那報酬倒也不用破費,就之前給我徒兒那種不,比他好上三分就成。”
徐薑聞言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不過還是笑著點頭答應了。
據之前傳來的消息稱,長公主突然在昌平公爵府的宴會上毒發,現場瞬間混亂作一團。
大理寺得知此事後,秦嗣玉立刻接手,前往了昌平公爵府徹查此事。
當時在宴會上的賓客全部留在了府中,由大理寺整整徹查了一夜,卻沒有發覺絲毫端倪。
就差將昌平公爵府翻個底朝天了,也沒有找到一絲線索。
按理來說,昌平公爵府平日裡與長公主關係不錯,不可能要置她於死地。
更何況是在自家的宴會裡,這般明目張膽的行凶,這背後必然有蹊蹺。
秦嗣玉推斷此毒或許早就潛伏在公主體內,不過是恰在今日毒發。
而之後太醫的診斷,也八九不離十。
不過,長公主的脈象忽強忽弱,毒發之時也毫無預兆,體內的毒素也無法辨彆,就連太醫院的院首都看不出長公主究竟所中何毒。
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隻能用百年人參為其吊著命。
若非如此,長公主怕是要咳血而亡了。
如今有藥神穀的穀主親自出山,徐薑心中的陰霾倒是稍微消散了些,也鬆了一口氣。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動身吧。”
徐薑沉吟片刻,隨即朝著白穀主抱拳行了一禮,朗聲說道。
白濟世自然沒有異議,十分爽快地點了點頭。
而二人身後,白齊墨眼神幽怨地盯著徐薑,那模樣像極了下雨天被拋棄了的小狗一般。
此刻的他,滿心滿眼都是對徐薑赤裸裸的控訴。
以前,徐薑還說過他是世上最厲害的神醫呢?
怎麼,這麼快就不作數了。
“不是等等,我還沒上車啊!”
豈料,回過神來的白齊墨這才發現自己被二人甩在身後,侃侃而談的二人坐上馬車就要出發,竟然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白齊墨見狀連忙出聲提醒。
見二人一副恍然的模樣,他咬了咬牙,更加鬱悶了。
你說他好端端的乾嘛非要跟這糟老頭子炫耀,現在好了直接原地失業了。
可惡啊,哪有師傅搶徒弟飯碗的?
白齊墨敢怒不敢言,隻得繼續當起自己的小透明角色,畢竟他兩邊都不敢得罪。
馬車一路行駛,很快就來到了長公主府。
此刻已是酉時,夕陽西斜。
“叩叩叩。”
不多時,門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