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完全沒有半點先前的神采奕奕。
不過,他也明白將軍的正事要緊。
宋辰雖然心中有些鬱悶將軍為何會與秦嗣玉這廝深交,看上去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莫不是,秦嗣玉這廝給將軍下了迷魂湯?
以他的人品而言,很有可能。
從茫然到不解再到惡意揣測,隻用了短短地一個呼吸之間。
宋辰他直接大大方方地在心裡懷揣著最惡意的想法,揣測這個不順眼的臭小子。
不過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比不上他和將軍的交情!
雖然不知道將軍與秦嗣玉二人此番所商議何事,他不去想更不會去問。
無論將軍要做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將軍這邊,無條件的相信將軍。
況且,將軍這麼做一定自有他的一番考量。
“是,屬下告辭。”
宋辰朝著徐薑抱拳行了一禮,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就在經過秦嗣玉的時候,他在徐薑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瞪了一眼秦嗣玉,眼中閃過一抹帶著殺意的威脅,似乎隻要秦嗣玉敢對將軍不利,小心小命不保。
隨即,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直到宋辰走遠,身影漸漸消失不見後,秦嗣玉這才從一旁的椅子上站起來。
秦嗣玉小心地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上前兩步遞到徐薑的手中。
“回稟大人,先前大人吩咐的那批俘虜已從開封府押至大理寺。
不過他們嘴巴很嚴。
這些時日,硬是一點有用的消息都審問不出來,想來是身後之人背景極大。”
秦嗣玉所說的俘虜,正是上次徐薑去賑災時抓到的那些赤淵的私兵。
由於當時事發突然,徐薑為阻止和親之後,隻身前往皇宮中大鬨了一通。
這些俘虜便被關押在開封府,之後徐薑就率軍出征了,若不是秦嗣玉投誠這件事估計就要不了了之了。
“下官已經將此事稟報陛下,陛下命我徹查。
於是下官將計就計,對外放出消息稱陛下對此事格外看重,讓其務必查清楚這些俘虜的私兵究竟隸屬何人。”
秦嗣玉的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勾起笑容朝著徐薑行了一禮。
“大人果真料事如神,那背後之人還真露出了馬腳。”
“他們甚至買通了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欲要將這群俘虜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獄中蒸發。”
隨即,秦嗣玉將手刀在脖子處利落地比劃兩下。
“一個不留。”
“想來是這背後的牽扯甚大,所以不惜將其滅口,也不想讓他們透露出隻言片語來。”
“好在下官這些時日警惕,就等著他們上鉤呢!”
徐薑點了點頭,拆開那封密信,看見上麵的內容後不禁眉頭微皺,神色有些意外地開口道:
“禹王?”
“沒錯,那些私兵竟是禹王的部下。”
“本來還毫無頭緒,卻架不住禹王心虛坐不住,這才找到了突破口。
如今他們得知事情敗露,估計很快就會有下一步動作,這京城怕是不會太過太平了。”
下一刻,秦嗣玉卻有些不解地搖了搖頭:
“隻不過,禹王封於西南之地,為何會大費周章地到淮靜去劫賑災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