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墨拉越想越氣,最後氣呼呼的走到倪克斯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拿起白色的毛線團開始織起來。
倪克斯見狀笑著揉了揉她的頭,溫聲道:“赫墨拉你也知道,你這妹妹在某些方麵異常敏銳,在某些方麵又非常遲鈍,她想做什麼我們也攔不住她。”
此時的周黎已經歡快的去找林七夜了,自然不知道院子裡的對話。
赫墨拉看著周黎離去的背影,撇撇嘴:“可是母親,我就是不想看見她受傷……”
倪克斯聞言歎了一口氣:“母親和你一樣,也不想看見她受傷,隻是如今的我們做不到替她撐起一片天空,而且她想插手他人的因果,改變他人的命運,自然要做好被因果命運反噬的準備。”
“哪有像她這樣的……”赫墨拉微紅著眼,喃喃道。
為了幫助彆人不惜一切代價,不求任何回報,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存在。
就如同一開始周黎也沒想過自己未來會遇見倪克斯,但她依舊十年如一日的修補赫墨拉等人的神魂。
因為看見了,所以沒有辦法袖手旁觀。
突然倪克斯和梅林對視一眼,梅林起身看向病房的方向:“看來我們要有新的鄰居了。”
悠揚動聽的琴聲傳出,周黎正沉醉在琴聲中時,一陣公鴨開嗓般的聲音伴隨著琴聲響起,那聲音仿佛在宮裡當了十年的太監,一朝獲得自由心情舒暢的放開嗓子,完全不顧及他人的死活。
周黎猛地捂住耳朵:“哥快把門關了!”
“什麼鬼東西,我在睡覺啊?!”
被吵醒的修普諾斯滿臉不耐煩的走過來,一邊走一邊捂著耳朵。
“睡哥快來幫忙,不能讓裡麵那人出來。”
周黎艱難的說道,這嗓音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不是你們等等,誤會都是誤會,我停下了真的。”金發男子拚命抵住即將關上的門,再三保證後眾人才放他出來。
“你們好,我叫布拉基。”
金發男子擁有一張大理石般雕刻的俊臉,璀璨的金發微微卷起,五官深邃立體,典型的西方麵孔。
“那個北歐神話中的音樂與詩歌之神布拉基。”林七夜恍然大悟,難怪能彈出如此美妙的音樂,就是這詩……一言難儘。
修普諾斯緊盯著布拉基,緩緩道:“剛剛的琴聲是你彈的?”
布拉基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修普諾斯眼前一亮:“你能幫我彈首催眠曲嗎?我剛剛被你吵醒了。”
布拉基剛想拒絕,一聽對方是被自己吵醒的,拒絕的話頓時咽了回去:“能,當然能。”
“先等一下,我找布拉基有點事。”林七夜攔住布拉基,開始診斷,結果是暫時沒看出布拉基有什麼毛病,最後布拉基給修普諾斯彈奏催眠曲去了。
周黎看著院子裡的眾人,忍不住感歎道:“七夜哥你這精神病院也是蒸蒸日上啊。”
林七夜保持沉默。
意識退出精神病院,剛好到了活動時間,兩人跟在護工身後來到一扇金屬大門前。
聽到那奇葩到匪夷所思的暗語,林七夜一時有些無語,到底是誰設計的那麼奇葩的暗語?
來到活動區域,活動區域比想象中要大,各種設施都有,不過大部分都穿著黑白色的囚服,穿著病號服的周黎和林七夜是如此的鶴立雞群。
周黎一進入活動區就感到多道視線在她身上打量,其中大多都是帶著惡意的,粘膩的讓人感到惡心不適。
周黎皺眉,目光冷冷的掃視一圈,見他們毫不避諱自己的目光,甚至挑釁的衝她吹了吹口哨。
周黎挑眉,她好久沒看到這麼純粹的惡人了,本能的咽了咽口水。
林七夜直接擋在周黎麵前,他怎麼就忘了周黎的外貌在這群惡人眼裡,無異於一塊香餑餑,是個人都想上來啃一口。
如今禁墟被大幅度壓製,他不知道周黎是什麼情況,但應該也受到了影響,不然早就一個瞬移離開了。
要儘快恢複實力才行,林七夜走到單杠前開始訓練,周黎則在一旁看風景。
“喲美人,怎麼一個人啊?要不要哥哥陪你玩啊?”相貌猙獰臉上有一條疤的男人走到周黎麵前,眼裡是毫不掩飾的貪婪。
齋戒所是男女分開活動的,大部分人從進入齋戒所就沒看見過女性,有的甚至有了特殊的愛好,現在突然冒出這麼漂亮的美人,已經有很多人在蠢蠢欲動了。
隻要周黎退一步,就會被虎視眈眈的餓狼拆骨入腹。
“說話,怎麼不說話?看不見我們疤哥是不是?!”
刀疤臉身後的小弟怒聲道,一身腱子肉看著挺嚇人的,愈發襯得周黎就是隻誤入狼窩的小白兔。
周黎微微一笑,燦爛的笑容晃的眾人一陣出神,隻有林七夜默默轉身,他已經能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周黎的境界高他那麼多,他的凡塵神域還能用,周黎的估計也可以,就算被壓製了這些人也不是對手,除非他們一擁而上。
但顯然,這幾個隻是用來試探的炮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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