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納悶了。
“蘇澤,你跟那所長啥關係?”
蘇澤把叉子撥開,腰杆挺直,點了根煙道:
“說出來怕嚇著你,關係那是相當鐵,他在我這點過一份麵,哦不,三份,都是好評。”
蘇澤何嘗不納悶,秦平隻不過一所長,怎麼那麼大口氣?
而且,也就一麵之緣,為啥要幫忙?
陳東一聽,這不逗他玩嗎?
“少給我扯犢子,他就是來了,你頂多也就是從這走出去。”
“都是老同學,我也不想為難你,你自己走吧。”
“誰說我要走了?一百份麵,一份還沒著落呢。飯點都到了,你們要不要來份?我保證,吃了我的麵,他就不會為難你們。”
“為難我們?嗬嗬嗬,搬一個所長過來當佛爺,你就這能耐?我就不吃,我倒要看看他能怎麼為難我。”陳東道。
“好啊,我也想看看。”
蘇澤拿出馬紮坐下,二郎腿一翹,吆喝起來。
“炒麵!天底下最好吃的炒麵,10塊錢一份!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在場的城管和保安麵麵相覷。
他還真敢賣,還敢吆喝上了。
誰給他的勇氣?
這是什麼地方?
這不是用鞋底啪啪打我們臉嗎?
圍觀的城管越來越多,沒收蘇澤三輪兒的城管也過來了。
“怎麼是你?誰讓你追過來在這賣的?反了你了!”
蘇澤吐了口煙,“嚷嚷什麼?你們隊長都沒說話,你算老幾?”
“隊長?隊長在哪?”
蘇澤下巴指了指陳東,“陳隊長這麼大個活人杵在那你看不見?太目中無人了吧?小心他把你開了!”
“陳隊長?陳東,什麼時候升的隊長?中隊長還是大隊長?我怎麼不知道?”
陳東臉一紅,“他就一神經病,彆理他。”
蘇澤聽出來了問題。
難道陳東的隊長頭銜是他自己封的?
怪不得不肯幫忙,原來壓根就沒那權力啊?
這麼說同學會上他就是在吹牛?
好嘛。
這趟算沒白來。
那城管又嚷嚷道:“神經病,我看也是,敢來這撒野,也不看看什麼地方,當自己家後院呢?趕緊滾出去。”
蘇澤穩如老狗,衝他吐了口煙。
“沒點金剛鑽,我敢攬在這炒麵的活兒?用你的屁股想想。”
這時,陳東的電話響了。
他看了眼馬上去一邊接聽。
“洪隊,有事您吩咐。”
“陳東,你亂講什麼話了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