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不比了,我認輸行了吧,我退賽。”
馬大師蹬著那條好腿往後退了退,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模樣。
這時主持人才看到馬大師懸著的右手,已經紅腫的跟帶了個拳擊手套似的。
她驚訝的捂了捂嘴,心想那一拳明明是打在蘇澤胸脯上的,手怎麼會腫成這個樣子?
那胸肌得多堅硬啊,好想摸一摸。
這時馬大師對她說:“主持人,你快彆愣著了,趕緊叫人把我抬出去。”
“好的,後台應該已經安排了,馬教練你彆著急。我先給大家宣布,既然馬教練已經認輸,那麼這次的切磋環節就結束了,蘇先生再次獲得贏得比拚,我們恭喜蘇先生。”
掌聲中,蘇澤笑了笑。
你以為切磋結束了就不能打你了。
是的,再動手就成故意傷害了。
但如果用不動手的方式來傷害你,比直接打你更痛苦,你是不知道啊。
我怎會讓你這般舒舒服服的離開?
蘇澤瞅了瞅觀眾席裡的人。
不知道哪個是受害者,她也在鼓掌嗎?
她應該勇敢的站出來指認,不要讓這個禽獸瀟灑的離開舞台。
但直到掌聲停下,始終沒等到她站起來。
隻要你肯喊一聲,我一定幫你懲罰他,蘇澤想。
但如果連你們受害者都選擇沉默,我在這給人動手動腳的算不算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呢?
“在座的觀眾朋友們,你們想讓馬大師離開嗎?他一旦笑著走了,你們永遠也看不到他下次如此精彩的挨揍了。”
蘇澤故意發話引導道。
受害者一定不希望馬大師笑著離開,雖然馬大師當下並沒笑,但壞人逃脫的製裁的時候心裡總是笑的。
果然,觀眾席裡忽然有人喊了聲,“不想!”
緊接著便有一群人起哄,“不想!”
蘇澤回頭說道:“馬大師,聽聽,你是不是平時作惡多端呀?這麼多人不想你走。”
馬教練頓時驚恐,他怕的就是這,一旦被蘇澤追問,就離坦白不遠了。
他趕緊回道:“我沒有,我沒有!”
“那我再問一句試試。”
蘇澤又轉向觀眾席問道:“你們想我怎麼修理他?我儘量幫你們做到。”
這句話,其實是問受害者一個人的。
其他人看的是熱鬨,並沒有修理馬大師的意願,所以他們聽到這話的時候感覺怪怪的。
“打死他。”忽然有人說道。
聲音來自觀眾席的最後排。
那裡光線不好,黑黝黝的,蘇澤也無法確定到底是哪個人說的。
但聲音是個女孩,聽腔調並不大。
你終於開口了,很好。你可以躲在暗處保護自己,隻要你肯發聲,哥哥就會幫你。
這時導演在給主持人發令:“他這是在乾嘛呢?彆讓他再胡鬨,比試結束了就趕緊讓他們都下台。”
主持人趕緊說:“蘇先生,比試已經結束了,您可以下去休息一下。”
“休息?你剛才沒聽到,有人想讓我打死他嗎?”
蘇澤的語氣和眼神令主持人打了個寒戰。
她支支吾吾道:“那是開玩笑的,大家不要亂開玩笑哈。”
“開玩笑?你覺得誰會在這種場合對一個無冤無仇的陌生人開這種玩笑?”
主持人自認臨場應變能力台中無二,但此刻卻接不了話了。
而旁邊的馬大師翻了個身,開始奮力的朝台下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