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帝接連幾日宿在了洗月軒。後宮妃嬪都紅了眼,可好奇壞了。
真不知這宜才人使了什麼勾人伎倆,得了皇上這麼多雨露!
祝皎玉表示,自己真的是在和皇上日日學琴,狗皇上一本正經給她布置了很多作業好嗎!
好吧,她承認,每次看見皇上一本正經的模樣就心裡癢癢,忍不住勾引一二。勾來勾去自然也妖精打架了幾個通宵。
嫖皇上的感覺真是不錯。
看那張清冷正經的臉染上欲色,那顆淚痣都在顫抖,彆有一番滋味……除了力氣太大時間太長感覺是真不錯!
昭明帝這幾日也是心中糾結。
他自詡是個重諾的,放不下自己做夫子的約定。又覺得自己這般沉淪後宮不好,每次去洗月軒都有些掙紮。
心中安慰自己:再兩日就好了。
嗯,現在是還有些新鮮……這宜才人真的有些笨笨的,講過的指法還不熟練,需要他再講講。
直到水患又發的消息傳來,昭明帝的糾結才煙消雲散。他正了色,接連喚了心腹大臣商談,恢複到沉迷政事的帝王模式。
“喲,祝、宜才人真是雨露滋潤、春光滿麵呀。來這麼晚,莫不是恃寵而驕了?可惜皇上這幾日怎麼不去你洗月軒了?”
這日景仁宮,鄧昭儀開口就是冷嘲熱諷,這些日子新仇舊恨她越想越氣。
都怪這賤人,要不然皇上怎麼會不顧她麵子?怎麼會說她為母失責?怎麼會不去永和宮?
以色侍人,色衰愛弛,那些床上勾引人的手段,就算告訴她,她也不屑於用的。
她可是大公主生母!
祝皎玉今日來的不早不晚。見鄧昭儀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也不覺得稀奇。鄧昭儀這是記恨上她了,在刻意找麻煩。
倒是鄧昭儀身後的白美人……臉色有些不對,比前些日子更消瘦了,還偷偷瞄了她幾眼。該找機會試探一二……
祝皎玉暫時按下心中想法,溫聲開口:“嬪妾不敢,令婕妤娘娘從前才是真正的皇恩浩蕩。”
她示意香芸呈上匣子。
“嬪妾這次沒能趕在鄧昭儀娘娘前麵來請安,是去取了這些日子手抄的佛經。
皇後、太後娘娘都心善向佛。如今水患未平,皇上不來後宮也是憂心國事,鄧昭儀是對此不滿嗎?”
鄧昭儀被扣了一頂大帽子,自然不敢再提皇上。
她看著祝皎玉那些佛經,皺了皺眉。她才被罰抄過,現在看見佛經就惡心!難道這宜才人在諷刺她被罰?
鄧昭儀聲音冷凝,語氣不善:“嗬,佛經,宜才人真是閒得發慌呀。”
“娘娘慎言!皇上憂心國事,我等後宮女子自然要憂其所憂、恪守規矩、不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