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興師動眾到清風殿,的確是因為查出了逍遙館女屍是後妃作亂。朕命他無論是誰都要震懾處罰,給你一個交代。”
他側過頭,嘴角有些微顫:“井中女屍是淑妃做的事。但三皇子突然落水,朕不好重罰她……隻能先將三皇子與她分開,懲戒一二。”
不知道昭明帝相信這番解釋與否,祝皎玉隻想冷笑。
明明就是昭明帝還留著淑妃有用,想要用她製衡瑞貴妃一二,三皇子不過是個下台階的梯子。
果然天家隻看利益,帝王薄情啊,在昭明帝心中前朝後宮安寧比一切都重要,包括明明很重視的孩子們。
看來生母宮女出身,年少受儘白眼輕視,也沒能讓昭明帝成為真正在乎孩子之人,反而練就了他一顆清冷如同外表的心。
也對,破碎的家庭哪裡養得出真正懂愛之人呢?
祝皎玉撫了撫肚子。孩子你來晚些是好的,等我有足夠的力量和地位保護你,等你的父親學會再在乎我們一點。
她閉了閉眼,斂起沉靜心緒,開口嬌纏:“淑妃娘娘高貴,自然能夠隨便欺負嬪妾。嬪妾低賤,連著肚中孩子也比不過旁人的,還不如那日就和孩子一起被女屍嚇個……唔。”
昭明帝修長如玉的手指堵住了美人朱唇,語氣有幾分責備:“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作甚!”
昭明帝將淚眼盈盈的祝皎玉摟到懷中。“哪有什麼高貴不高貴的,愛妃和愛妃的孩子自然都好。”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鄭重,“朕答應你,一定有給你封妃那一日。等你到妃位,朕就讓你協理六宮,不會再被任何人欺負。”
雖說是空頭支票畫餅,但昭明帝極為重諾,能對一個美人許下如此承諾,能見對其重視。
祝皎玉自然也見好就收。
不能太好哄,也不能太不好哄,不能把愧疚都消耗光,也不能一點利息不收。如何麵對帝王真是一門學問。
祝皎玉感覺在這後宮之中,她的演技比起做女明星時又上升了幾分。
她嘟了嘟嘴巴,輕輕靠到昭明帝胸前。感受著那觸感良好的胸肌,告訴自己要敬業,開始為未來鋪墊:“呸呸呸,嬪妾不過是一時小性子沒轉過彎,咱們的孩子定然是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祝皎玉伸出手攬住昭明帝的脖頸,眼神中寫滿了信任與依賴。
“嬪妾知道皇上有許多為難,嬪妾不願再給皇上添加憂愁。隻要您心中有嬪妾和嬪妾的孩子,皎玉就心滿意足了。”
“不對不對,昀昀還要保護好嬪妾和您的孩子,這樣嬪妾才心滿意足。您不會嫌棄嬪妾要的太多吧?”祝皎玉緊緊摟住昭明帝,“您嫌棄也來不及了,嬪妾的一顆心都給了您,您得對嬪妾和孩子負責呢。”
昭明帝不由失笑,隻有這麼一點要求,哪裡算高了?
祝皎玉如此懂事,反倒讓昭明帝越發覺得在這件事上對不住她。
昭明帝輕輕撫摸著祝皎玉柔順的秀發,那是一股溫暖甜適的香氣,讓他每每聞到都感覺心安。
他抿抿薄唇:“朕會保護好你和孩子。”
午夜沉寂,昭明帝與祝皎玉難得靜靜相擁而眠。除了昭明帝怕擠到祝皎玉偶爾驚醒,逍遙館一派安寧。
淑妃心中卻沒有那麼安生了。
昭明帝把三皇子送去書尚齋教養,如同一記耳光狠狠將她的麵子打落在地,扇得她頭腦異常清醒。
太急了,還是太急了。
淑妃死死盯著鏡中人的身影,抬手將一絲白發隱入髻間。
她咬住唇,掐著手心讓自己呼吸平靜,死死告誡自己:
馮沁舒,你不再是那個垂垂老矣、不知年歲的冷宮庶人了。你要忍,要等,要利用前世記憶慢慢布局,就像賢妃之藥和唐才人孕訊一樣。
不過是一個突然出現的宜美人,再厲害能有那人厲害?無論是什麼樣的變數也不應該引得你提前動用人脈、自亂陣腳。
“熄燈吧。”淑妃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如同老嫗低語。
這一世,她會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她會成為最後的贏家!
行宮日子似流水,皇城的暑氣吹不到這,也比宮裡少了幾分威嚴與壓迫感。
祝皎玉這些日子就逍遙地窩在逍遙館中吃吃喝喝。明麵避暑養胎,實則是憋著氣要給自己養點肉出來。
昭明帝許是聽了祝皎玉說的龍陽正氣能夠鎮住一切邪祟,庇護她和孩子。這些日子時常來逍遙館過夜。
相擁而眠之間,乾柴烈火難免有所接觸摩擦。正值壯年的昭明帝自製力驚人,往往都是生生忍了。
祝皎玉偶爾看著昭明帝大汗淋漓地起身去沐浴,也是嘴角抽動。這一忍再忍的,彆把昭明帝給憋壞了,那以後她還怎麼用!
然而按照她的人設,隻是寵妃不是賢後,也不該勸昭明帝歇去彆處。
祝皎玉隻能大發善心,決定用彆的方式幫其疏解一二,伸手去解昭明帝腰間的係帶。
結果疏解到最後,腦中一片白光,昭明帝酣暢淋漓地歎謂:“是有些瘦了,都小了。”
祝皎玉恨不得把那雙大手從自己身上丟開!什麼叫小了?她身材一直非常傲人的好嗎!
許是看見她嘟著個嘴,昭明帝難得甜言蜜語:“愛妃不小,愛妃最是動人。”
這話也不假。昭明帝每每看見祝皎玉,都要感歎造物主之偏愛。如此嬌媚美貌的臉蛋,如此婀娜妖嬈的身材,竟然能生在同一個人身上。
他老是想起初見那日的海棠帶雨、驚豔春色。這人真就像個海棠花精,越來越勾人心魂。
祝皎玉就這樣偶爾工作,窩在逍遙館了些日子。身子骨難免也有些乏了,便應了慎昭儀的約去水榭一聚。
“妹妹怎麼麵色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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