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沒想到拍馬屁還要求他拍得詳細,連忙絞儘腦汁思索這香囊的巧妙之處。
宜昭儀繡的香囊雖然好看精致,但宮妃時常親手給陛下縫製各類物件。淑妃娘娘繡工非凡,去歲萬壽獻禮的龍紋屏風極為壯觀。
香囊作為生辰禮物未免也太不稀奇了些……
然而這話可不能和皇上說,沒見皇上喜歡到把他王公公早上搭配好顏色的香囊都給替換了嗎?
有了,王福眼珠滴溜溜一轉,想起了小穀子先前和他閒嘮的民間習俗。
他連忙回稟:“陛下您有所不知,這民間有情男女有在生辰之日互贈香囊的約定俗成。
娘娘這是返璞歸真,效仿民間表達情意呢。”
王福一邊說,一邊瞧著昭明帝唇邊微微勾起的唇角。覺得自己戳中了皇上心思,他越說越起勁。
“您看,這香囊隨身而帶,意味著常伴彼此。宜昭儀這是對您情深意重,想要常伴您身呢!”
“咳、咳。”昭明帝輕咳兩聲,卻是唇邊笑意更盛,動作誠實地摩挲著香囊。
他仿佛透過這小小的香囊看見了祝皎玉無數個夜裡為他神牽的模樣,心底也忍不住泛起了些柔情。
就當王福以為這一茬算是揭過去了的時候,他聽見了昭明帝泠泠嗓音之中帶上了溫意:“你說的對,她一向是最離不開朕的。”
王福感覺牙都快被酸倒了,努力控製住快要崩掉的麵部表情。自家皇上最近這是怎麼了,如同被掉了包一樣!
他臉上堆滿了笑,擠得找不到眼睛:“您說的對、您說的對。”
“嗯?”昭明帝突然止住了動作,盯著香囊,表情有些詫異。
“陛下,怎麼了?”王福連忙探頭。
昭明帝卻是搖了搖頭,並未將香囊交給王福檢查,親自打開了那係緊的係帶。
映入眼簾的先是夾雜荷池花瓣的香粉,清香悠悠,使人心曠神怡。昭明帝心中一柔,想起了月夜泛舟荷池,這香囊承載著他們美好的回憶。
花瓣之中還放著一枚小巧精致的平安符。
昭明帝輕輕挑了挑眉,修長指節輕柔地將那枚平安符挑出。
打開平安符,裡麵有兩縷秀發交纏,還有三折花箋密密麻麻地抄著些什麼東西。
昭明帝心神晃動,難以置信地定睛細細分辨,才能看清上麵的祈福經文和祝福之語:吉日此開祥事攜,惟願君悅身長安……
密密麻麻的小字細微,比米粒還要小巧玲瓏。卻是一筆一劃書寫極為清晰,可見這寫下千字花箋之人的端正與深情厚意。
王福咂舌,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感歎。怪不得宜昭儀就給陛下送了隻香囊,這用心程度和其中情意可是煞費苦心啊!
這麼小的字,要耗費多大的心神和功夫才能一字不錯密密麻麻書寫千文。
更何況、更何況昭儀娘娘剛剛失子,身體本就不適,還悄悄準備了此物不告訴皇上其中巧妙。
昭明帝定定地望著那平安符良久,幾次閉眼停頓才細細讀完了每一個小字,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酸澀不堪。
他緊緊咬住了牙,有些無法想象身子不適、悲痛欲絕的祝皎玉是如何費儘心力才強撐著寫完了這祝福花箋。
昭明帝抿了抿唇,“她為何不告訴朕……”
王福感動地虛虛擦拭兩下眼角,“娘娘許是怕您擔憂她的身子。有的禮物是為了讓人看見送禮之人的忠心,有的禮物是真的隻為了祝福啊。”
王福心中也酸澀澀的,既為有人關心昭明帝高興,又有些忍不住想:怎麼沒人這麼對他王公公呢!
“也隻有她會這麼傻了。”昭明帝悠悠歎息一聲,珍重地摩挲著花箋上的字跡。
“在她心中,朕一直是這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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