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祝皎玉就起身洗漱。
“娘娘,咱洗月軒裡沒什麼動靜。小德子在閣樓上看著,海棠林那邊也沒有異常。”香芸給祝皎玉絞了帕子。
祝皎玉接過帕子,敷在臉上,熱氣讓她的毛孔舒展開來。
“做得很好,紫煙那邊也看著些。”
香芸又動作輕柔地給祝皎玉順著秀發,“是,娘娘。”
一直到了辰時,都未有動靜。香芸有些等急了,仿佛一把利劍掛在頭上,這種懸而未決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娘娘,會不會是這背後布局之人放棄了?”
祝皎玉閒閒擺弄著白玉淨瓶裡的花枝,“這東西好不容易布置好,哪有不用的道理。切莫掉以輕心,咱們見招拆招等著看吧。”
祝皎玉如常傳了早膳。
然而早膳剛擺好,小傘子就神色匆匆地步了進來。
“娘娘,出事了!貴妃娘娘在令美人處搜到了宮中禁物,貴妃娘娘大發雷霆,請皇上與諸位娘娘到怡陽殿。”
“令美人?”祝皎玉皺了皺眉。
禁物……自打之前的巫醫之事,皇上已經下令不準宮中再興此道。
令美人腦子是不聰明。但結果巫醫黑貓,蘇美人落胎,令美人被連降多級,應該是不敢再沾染巫蠱之物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祝皎玉眉心一擰,“香芸和本宮前去永和宮,其他人各司其職,守著洗月軒。”
怡陽殿地域位置極佳,離洗月軒有些距離。
怪不得入宮時人人都說令美人是宮中最受寵的妃嬪。
香芸一邊扶著祝皎玉,一邊有些擔憂地問:“娘娘,您是怕這一遭是衝您來的?”
“是與不是,去了便知道了。”
到了富麗堂皇的怡陽殿,門外已經被人團團圍住。
祝皎玉眼神閃動幾下,瑞貴妃動作倒是快。
“嬪妾冤枉啊!娘娘!”令美人有些尖利的聲音傳來。
祝皎玉步了進去,隻見一身淡黃撒花裙的令美人跪在地上,麵色蒼白、驚慌失措。
“娘娘,嬪妾已經改了,知道甚子巫醫都不是靠譜的。怎麼會還信這些東西?”
瑞貴妃坐在太師椅上,掀起眼皮看了祝皎玉一眼,複而麵容嚴肅地盯著令美人:“如今人證物證俱全,豈容你狡辯?銀蕾。”
“是,娘娘。”瑞貴妃身邊的銀蕾微微站出身子,“令美人,今日有怡陽殿宮女向貴妃娘娘檢舉,發現你暗中行巫蠱之事。皇上對此事極為厭惡,貴妃娘娘不敢放鬆,結果在怡陽殿真搜到了禁物。”
銀蕾手中的是一隻模樣扭曲的巫蠱娃娃,身上寫著些字,被銀針紮成了個刺蝟,看著極其駭人。
“這上麵的生辰八字,經過檢查,正是蘇美人的。”
嘉昭儀對中原的物件都很感興趣,她挑了挑眉,“這巫蠱娃娃真有作用?那豈不是知道了彆人的生辰八字就能害人?”
和才人輕輕開口:“嘉昭儀有所不知,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之前令美人帶著巫醫大鬨蘇美人宮殿,說她是邪祟轉世。結果蘇美人的胎莫名其妙被不祥的黑貓衝撞沒了……”
祝皎玉低頭,不與和才人對視。
她心中歎息一聲。蘇美人的落胎明明是和才人的手筆,這是想要甩鍋了?
瑞貴妃眼神一凝,“令美人,你有信巫蠱之術的前科,又與蘇美人有舊怨恨,難保你不會故技重施。你如何解釋在你怡陽殿搜到的此物?”
令美人早已慌得六神無主,都不是她做的啊!
她隻能蒼白無力地叫冤,“娘娘,真不是嬪妾做的!一定是、是有人陷害!”
令美人感覺唇瓣乾澀極了。她環顧四周,最終抓住了祝皎玉的裙角。
“是你、是你是不是?宜昭儀,你對本宮之前為難過你懷恨在心,又對萬壽宴的事耿耿於懷,想要陷害本宮!”
祝皎玉擰眉,令美人不為自己脫罪,胡亂攀扯她做什麼……真是不知令府如何養出這樣傻白甜的女兒,還送入宮做宮妃。
“令美人,您得罪的人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了。您與其胡亂攀扯,把所有人懷疑一個遍。不如好好解釋解釋物證。”
她不再看令美人,聲音沉靜:“貴妃娘娘,既是有人檢舉。不如把人證也叫來好好問問情況。”
瑞貴妃眯了眯眼,“宜昭儀說的是,人證自然也在的。”
銀蕾帶上來一個小宮女,“如實稟告,如有虛假,貴妃娘娘定不會放過你!”
那小宮女頭使勁低著,細聲細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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