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縊?”昭明帝聲音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德妃也是眉心緊蹙。她就說這暫代宮權不是一件好事吧,怎麼輪到她的時候就出那麼多事兒了?
“妃嬪自縊,這可是連帶母家的大罪。”瑞貴妃眸光流轉。
稟告的小太監行色匆匆,一個踉蹌差點被門檻絆了一跤。
他連忙跪倒在地:“啟稟陛下,啟稟諸位娘娘,奴才等人到達望柳閣時,望柳閣錢寶林剛被發現自縊身亡,已經確定斷了氣息。”
錢寶林的死訊確定,眾人無一不是心神閃動。
今日竟然鬨出了兩樁人命……
“妃嬪自縊,這可是牽連母家的大罪。”瑞貴妃眸光流轉。
既然妃嬪自縊不是小事,足以牽連母族,背後必有原因以致錢寶林不得不自縊。
德妃抿抿唇,請示昭明帝:“陛下?”
昭明帝背著手看向門外,唇邊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還真是多事之秋……”
他轉眸看向德妃,聲音冷沉:“趙海、德妃,將此事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趙海領命。
德妃也頷首,道:“錢寶林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與賢妃落胎之事脫不了乾係。先派仵作去查看錢寶林死因,將錢寶林貼身宮女帶來。”
通告消息的小太監瞧了瞧昭明帝的眼色,低頭應道:“是,娘娘。”
“娘娘,既然錢寶林自縊與賢妃娘娘落水落胎之事有關,賢妃娘娘出事的地方最好也早去探查一番。”祝皎玉輕聲提醒道。
德妃眉心一皺:“你說的對。”
她轉頭安排:“快派人去探查情況。”
一旁的瑞貴妃捏緊了手心,眼中是晦澀的光芒。
她活生生一個貴妃就站在這,陛下不將這事交給她,也無人過問她的意思……
祝皎玉正巧將瑞貴妃的臉色儘收眼底,見其識時務得並未阻攔,略微放下心來。
看來此事與瑞貴妃的確沒有關聯。
瑞貴妃是錢寶林舊主,她又與錢寶林有舊怨,不知道賢妃是單獨衝著她來,還是準備一石二鳥?
祝皎玉收回目光,儘力儘責扮演一個擔憂的妹妹:“陛下,賢妃娘娘方才落胎,正是需要修養的時候。
在翊坤宮聚眾喧嘩,不宜姐姐休息……不如移步?”
昭明帝頷首,“嗯,移步去——”
“陛下,春熙閣就在旁邊。”王福很有眼力見地接上話。
“移步春熙閣。”
眾人朝春熙閣去,關係密切些的都湊到一起,行走間竊竊私語。
慎昭儀也悄默聲地湊到了祝皎玉旁邊,感歎道:“賢妃這胎可真不容易。”
“慎姐姐,此話怎說?”祝皎玉小聲說,“安太醫不是說賢妃姐姐此前胎相一向安定,隻可惜臨門一腳出了差錯……”
慎昭儀先是恨鐵不成鋼地歎了一口氣。
她看了看周圍人,見無人注意,越發貼近祝皎玉耳朵嚼舌:“賢妃與本宮差不多同時入的王府,本宮是傷了身子,可賢妃為何這麼多年無孕?”
“姐姐許是……”
“本宮知道你與賢妃關係一般,你好好想想吧。”慎昭儀輕歎一聲,提醒道。
祝皎玉心裡劃過一絲暖意。
雖說這宮中皆是虛情假意,誰也不能全副身心信任。但慎昭儀和她性子對味,幾番散發善意提醒,也許能夠事後好好拜會一番。
她抿唇頷首,“多謝慎姐姐提醒,妹妹知道了,會多加注意的。”
多次自揭在莊子上養大也並不是無用功,起碼有心人都品出了她與賢妃關係的一般。
祝皎玉與采芹交換一個眼神,采芹領命,隨時準備著離去。
春熙閣是一處書齋,左邊題著“攬閱天下文采”,右邊題著“至若春和景明”。
進了春熙閣,還沒喝兩口熱茶,人就被帶了過來。
先是探查出事地點的太監上來回稟:“啟稟陛下,根據賢妃娘娘出事時的轎夫回憶,他是踩到了什麼東西才踉蹌了一腳。
奴才們細細檢查過,那段小路上有幾顆碧玉珠子,皆有踩過的痕跡。”
“碧玉珠子?”錢寶林的貼身宮女燕兒輕呼出聲,她的臉上還帶著未曾乾涸的淚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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