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個念頭湧上心頭,於是她抬起頭來,對著尤婆婆問道:“您能和我說說原始部落裡祭祀神明的傳說嗎?”
尤婆婆順著奚曦的目光望去,隻見那古老而滄桑的祭壇之上,擺放著一些已經被歲月風化得不成樣子的祭品,“這些應該不是祭祀神明的吧……”她緩緩說道。
見奚曦有些不解,尤婆婆繼續解釋道:“你看那祭奠擺放的樣式,更像是家祭,用來緬懷親人的。”
“既然這片都是用來祭祀的,那為什麼石徑另一端會連接到死亡蠕蟲的洞穴呢?”奚曦皺起眉頭,有些不解地自言自語道。
祭祀這些事兒,這還真涉及到奚曦知識盲區了,她默默地端起碗,將碗中最後一口溫熱的麵湯一飲而儘。
她抬起頭再次望向那座陳舊的祭壇。祭壇上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冷清又孤寂。
不知為何,心底流淌過一絲悲涼,隱隱之中覺得有什麼真相破土而出,但卻始終如霧裡看花一般,令她說不清道不明。
晚飯後奚曦收起了盥洗室,又消耗了一張載具隨行符將小車收了起來。
隨即她們一群落難者聚在牆角處,大家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坐著,默默地等待著夜幕的徹底降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突然,地麵似乎出現了一絲震感,奚曦連忙正襟危坐了起來,她想起了在暗夜峽穀過夜那日的清晨。
她急忙扭頭問尤婆婆,這震感是每天都有的嗎。尤婆婆卻沒什麼印象,好像前些天的記憶都消失了一般,如何也想不出來。
npc終究是npc……奚曦心裡暗自歎息道。強烈的震感逐漸褪去,洞穴內又恢複了沉寂。
周圍死寂一片,隻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蠕蟲洞穴內仍是一片泥濘,但這些震動對深處地下的蟲群來說似乎過於平常了。
果不其然,正如奚曦所預料的那樣,地穴之中突然像是被劈了一刀似的,硬生生地裂出了一條新路。
緊接著,一排排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蟲如潮水般洶湧而出,它們從那條略顯狹窄的岩隧中拚命向外湧動著。
眨眼之間,原本擁擠的洞穴裡便隻剩下了那隻體型巨大的死亡蠕蟲,周圍隻有寥寥無幾的黑色毒蟲。
這時,一道火星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軌跡,瞬間點燃了洞穴中的黑暗。
隻聽“轟”的一聲,玻璃震碎聲在洞穴深處爆炸開來,熊熊的火焰迅速蔓延向四周。
那是奚曦親手製作的燃燒瓶。
她巧妙地利用了帶鎖寶箱中開來的玻璃罐裝酒精飲料,將裡麵的酒精與汽油充分混合在一起,然後再把尤婆婆那件破舊襤褸的衣衫裁剪成一條條細長的布條,順著瓶口塞入,簡易燃燒瓶就這麼做好了。
此刻,身處於隱身符庇護之下的奚曦毫不猶豫地點燃了另一隻燃燒瓶,並用力向著地穴內部狠狠砸去。
熊熊烈焰猶如一頭凶猛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以風卷殘雲之勢朝著那些殘餘的黑色毒蟲猛撲過去。
停留在地穴中的黑色毒蟲瞬間被火焰所吞噬,在火海中翻滾、掙紮、跳躍,時不時發出一陣陣劈裡啪啦的脆響,仿佛是生命最後的絕唱。
火海中,一條巨大無比的蠕蟲身影若隱若現,扭曲著身軀龐大,不斷掙紮,仿佛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伴隨著一聲聲淒厲至極的嘶吼聲,這頭恐怖的生物突然猛地縱身一躍,一頭鑽進了深深的泥沙之中。
隻見那死亡蠕蟲在泥沙裡以驚人的速度穿梭著,凸起的沙堆在火光的映照下猶如幽靈一般來回徘徊。
奚曦心中一沉,緊緊盯著眼前的景象,一時間隻覺得頭暈目眩,一顆心更是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兒。
就在這時,毫無征兆之下,那隻死亡蠕蟲竟然再次破土而出。
它猶如一根擎天巨柱般拔地而起,震開了層層砂岩,宛如一條血色巨蟒,皮膚上覆蓋著濕潤的泥沙,閃爍著令人心悸的色澤。
與之一同而上的是一股猛烈的激流,渾濁的地下水如火山噴發般四濺而開,將周圍的沙土衝刷得一片狼藉,瞬間澆滅了火勢,隻剩下滾滾濃煙。
地下水源源不斷地湧上前來,很快便淹沒了整個地洞。
奚曦眼中倒映著的點點火花也隨之漸漸消逝。
在這一刻,她的心頭忽然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和恐懼。
來不及細想,就見那死亡蠕蟲暴怒之下一躍而上。它那長長的觸角瘋狂地四處拍打,每一次揮動都帶動巨大之力。
刹那間,水流如決堤之洪般四處奔湧開來。死亡蠕蟲來回探尋著,卻是怎麼也找不到那始作俑者。
它自是不知道,此時的奚曦已經穩穩地站在了地麵上,甚至沒有沾濕一根手指。
喜歡畫渣又怎樣?我靠神筆一路躺贏請大家收藏:畫渣又怎樣?我靠神筆一路躺贏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