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人家辛苦上班掙的,再說了,咱們每天掙的工分可比人多多了。”
“這可比不了。”
“人嘉欣難道不想要更多的工分,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嗎。”
一開始說話的嬸子接過話,有道理的話迎來了諸多附和。
“要我說,還是人家聰明,侄子侄女也不是白養的,等再大點掙的工分怕是更不少了,劃得來。”
說不清是誇獎還是什麼,意味不明的話語突然響起。
“咋覺得有點酸,是誰家的醋潑了不成。”
一直沒插話的陳大壯媳婦直起了身子,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故作疑問。
“我聞著也像,也不知道是誰上工還帶了醋來。”
“真是醋多燒得慌。”
春花也開了口,跟昨天在家還吵了架的嫂子一唱一和的。
不用對視都默契十足。
旁邊聽完全程的人憋了半天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
“你你,我看你們就是上趕著討好人賴嘉欣,也不看人把你們當成啥。”
王水仙氣紅了臉,指著陳老大媳婦和春花喊道。
“總比某人厚著臉皮上門占便宜得好。”
“空手套白狼,你倒是有理了。”
見有人上前找茬,陳老大媳婦正愁沒地方發火的,可不慣著,直接把臉皮給人掀了。
誰不知道啊,就她王水仙做得出來。
空手上門就算了,哪好意思給那麼點錢讓人給她帶肥皂的。
臉皮忒厚。
即使不提算肥皂票的事,錢也少了。
當時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在,陳老大媳婦就是其中之一。
她都覺得不敢置信,這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事。
後來,整個村子就都知道了。
誰不在背後笑話。
“你們彆太過分,真當我好欺負,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王水仙說著就要上前,她早就猜到是陳老大媳婦多嘴嚼的舌根了。
旁邊人趕緊把她攔了下來。
還有春花這個孕婦在,可彆衝撞起來。
“行了行了,怎麼兩句話還要吵起來。”
“說著玩怎麼還生氣。”
攔的人站在那一頭就很明顯了。
“小隊長要過來了,你要是想被扣工分就繼續鬨。”
徐大媽早在自家媳婦開口時就注意到這邊了,隻當是逗嘴皮子,看下熱鬨,誰想還要鬨起來了。
想著大著肚子的小兒媳就趕緊過來了,她小兒子還沒兒子呢,可彆衝撞到了。
不覺得自家兒媳有錯,那就是對麵不對了。
‘真是心裡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