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紀晚卿渾身像是被車碾了,被迫從昏迷中清醒,望著陰濕逼仄的環境大腦宕機。
怎麼回事?
她不是在基地跟喪屍王同歸於儘了嗎?
這是哪兒?
身下一床薄被墊著,凹凸不平的地麵硌得她渾身脹痛,紀晚卿順著側邊的微弱亮光爬出來。
好家夥!
她居然是睡在床底下的!
“嘶……”
紀晚卿一邊活動肩膀,一邊打量這個小房間。
大概六七個平方,不管是書桌邊的暖水瓶還是掛在牆上的海報都很有年代感。
她湊近去看了看門後的日曆。
——1976年6月
!
她這是……穿越了?
紀晚卿連忙聚攏精神力,意識沉進空間看見自己的物資都安安分分呆在原地,才長舒一口氣。
不過,換做旁人穿來這物資匱乏的七十年代指不定要罵幾句賊老天!
但紀晚卿在末世那血腥狡詐的地方,已經待得夠夠的了。
能穿到和平年代,即便缺衣少食經濟不發達,她也一個千個一萬個願意!
身體狀態實在太差,她順手從空間拿了杯靈泉水灌進嘴裡。
也不知道原主多久沒喝水,紀晚卿能感覺得到這具身體像是枯萎的花骨朵,得到靈泉水滋潤貪婪地吸收水分。
不適感漸漸緩解,她立刻察覺自己腦子裡多出一段不屬自己的記憶。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今年十九歲。
自從八歲那年媽媽去世後,便一直跟著外公生活。
兩年前,原主外公因病離世,去世前外公拿了枚玉佩交給孫女,讓她去安省軍區找一個名叫江澈的年輕人。
——江澈是外公當年給她定下的娃娃親。
原主是高中畢業的高中生,是先進知識分子,對於娃娃親這樣的封建包辦婚姻無比排斥。
所以,外公去世後,她並沒有去找那勞什子未婚夫,而是收拾行李來投奔了自己的親爹。
在原主的記憶裡,她爸紀建國對她還是挺好的。
小時候媽媽總讓她在家寫作業,隻有爸爸會偷偷給她帶串糖葫蘆或是桃酥回來讓,她勞逸結合彆太累,對她特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