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就演技差點意思,把眼睛裡那抹精光閃爍收一收,效果更好。”紀晚卿剝兩個南瓜子,可有可無的吃著。
葉雅曼瞅了那邊一眼,“怎麼感覺她還挺怕你的?剛剛跟你打招呼都埋著頭,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演小白花演上癮了唄,我猜都不用猜,她之後爆出我倆是繼姐妹關係後,會造什麼輿論來抹黑我。”
“小白花是啥?”
“唔,就是愛裝純、裝可憐、裝委屈,把自己放在弱勢地位,以謀取輿論優勢的人的代名詞。”
葉雅曼立刻懂了這個詞彙的含義,她少女時期家中有個表小姐,就愛在人前裝柔弱!
“知道你還由著她抹黑?”
紀晚卿哼笑,“揭穿她多沒意思啊?再說了,你覺得讓我下場和她互相揭短、扯頭發的劇情,適合我現在的身份嗎?”
她也是要臉的好吧。
不過紀小柔現在的關注點全在自家那一畝三分地,憋著氣兒跟婆婆打擂台呢,暫時沒空跟她耍心眼兒。
第二天中午,諸葛大娘過來蹭飯。
原本約定好的兩個月,因為前段時間的事兒左耽擱右耽擱,到現在還沒吃完。
諸葛大娘原本是不想再來的,但紀晚卿一有新菜就把人請來,還說反正中午江澈不回來,她一個人吃也是吃,有個人搭伴也挺好。
主要是嘴饞,諸葛大娘每次半推半就的從了,不過一些吃的穿的用的,尤其是兒孫們孝敬的補品,一股腦全搬來江家,權當夥食費。
搞得紀晚卿今年回京市過年,都不用再額外買禮品。
“上次的事兒傅老也聽說了,他說可以晚點再去交差,讓你好好休息。”
這段日子過得太悠閒,都忘了縣裡還有樽大佛等著她去供奉。
“咳咳,我這周有空就去和縣一趟。”紀晚卿心虛道。
幸虧那堆資料前段時間看得差不多了。
今兒個中午吃的是正版火鍋,紀晚卿昨晚讓江澈在院裡堆了個簡易的桌邊灶,大冬天坐在灶邊涮熱騰騰的火鍋吃,簡直不要太爽!
諸葛大娘現在尤其迷戀紀晚卿調的各種果味雞尾酒,更是利用她強大的人脈關係,愣給搞來許多稀罕水果,帶著紀晚卿直接實現水果自由。
於是乎,紀晚卿給自己做了杯水果茶,諸葛大娘喝著特調果酒,兩人吃吃喝喝,鮮香麻辣的牛油鍋底味道極其霸道,說是香飄十裡都不為過!
諸葛大娘悶頭在鍋裡撈肉撈菜,臨走前連鍋底都要了去,說晚上繼續涮肉涮菜,而隔壁嚴家也適時爆發出嚴小虎驚天地泣鬼神的哭嚎。
紀晚卿知道隔壁小孩一直饞她們家飯菜,也許天天聞著閾值升高,自從上次狠狠收拾一頓後,再沒鬨過。
不過今兒個這火鍋味兒著實強勁、經久彌香,再加上新來的後娘對他溺愛無比,小孩子是最會順杆往上爬的,怎麼能不鬨起來。
紀小柔頭痛無比。
在紀家她就知道紀晚卿這賤人做飯有一手。那時候他們一家四口天天饃饃鹹菜,而紀晚卿收繳了家裡所有的錢票,天天大魚大肉給自己吃得油光水滑!
如今連皮膚都養的白裡透紅,跟在雲河市判若兩人!
果真是一白遮百醜啊,要不是她仔細看了,確定眼睛鼻子嘴都沒變化,否則她就是拚著再被關進革委會的風險,也要去舉報紀晚卿賣弄妖術!
“我要吃!我就要吃!你不是說了會一直對我好的嗎!你是不是騙我!”嚴小虎的腿傷已經好了。
但他老是以腿疼為理由請假回家休息,嚴大娘心疼孩子不敢告訴嚴崇,紀小柔自然樂得他自甘墮落,最好讀完小學就輟學。
不過現在紀小柔看著在家裡發瘋的熊孩子,隻覺得還不如關在學校裡麵!
“彆人家的咱們不吃,媽給你買雞蛋糕吃成不成?”紀小柔嘴上哄著,心裡在滴血。
哄繼子吃零嘴的錢,可都是她從飯菜錢裡麵摳出來的,這筆錢本來可以存在體己錢的!
“不要!我就要吃她們家的肉!你叫她給我做!她必須給我做!”
嚴大娘在隔壁碰了幾回釘子,知道孫子在賤人手裡討不了好,遂指揮媳婦兒,“他想吃,你就學去,學會了給他做!這麼簡單的事兒,還要我教你?”
紀小柔忍不住道,“娘說的好聽,人家的手藝,憑什麼教給我?”
嚴大娘磋磨媳婦兒那是有十幾年的經驗,拿捏紀小柔一個小媳婦不是輕輕鬆鬆。
“憑什麼?我管你憑什麼,我要你去學你就去學!”嚴大娘陰陽怪氣,“剛來的時候還說要好好照顧我們小虎,我看呐也就是口頭上說說,心裡指不定怎麼想的呢。”
嚴崇目前還沒有完全把家交給她管,所以紀小柔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得罪婆婆,隻得好聲好氣地應下,先拿雞蛋糕緩和緩和再說。
不敢惱恨嚴家人,隻能在心裡把過錯全怪在紀晚卿頭上。
好好的家常飯菜不吃,偏偏搞這麼多花樣乾什麼?也不知道副團長那一百出頭的津貼,夠不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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