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但白家人很快發現自己身份的事,給了白娟一個警醒。
他們能察覺,妹夫這個枕邊人更能感覺出異樣。
於是,白娟借著‘姐姐’去世要在娘家守孝為借口,留在娘家住了大半個月了。
期間不僅把身上的傷養好了,還半夜起來衝涼水,把自己搞得大病一場,又不肯好好吃藥,天天餓肚子。
又病又餓把自己搞得麵黃肌瘦、身體虧空,和原來的外貌大不一樣,才敢從白家回到江家。
並且理由也是現成的。
姐姐淹死,她下河救人得了風寒,傷心難過又生了大病,自然形銷骨立,活活瘦脫了相。
兩姐妹本就是雙胞胎,如今消瘦下來,再有白家人從旁印證,誰也沒有懷疑是換了個人。
白娟最開始心驚膽戰,小心翼翼裝成妹妹的樣子。
但妹夫的體貼蔣英的心疼,讓她漸漸安心。
直到生活趨於穩定後,也慢慢露出些自己的性子。
然而這些改變都是緩慢發生的,天天住在一起實在難以察覺。
或許有些懷疑,但不久前人家姐姐剛剛去世,性情變化也是正常,秦英和江洋都沒多想。
再加上現在的人接觸的信息少,實在缺乏想象空間,誰能想到會有人冒這麼大風險頂替另一個人呢?
至此,白娟偷了白玲的身份,潛存下來。
京市比安省要冷得多,往年冬天還會下雪。
紀晚卿起床穿了件末世用來對抗極寒天災的科技保暖衣。
能循環供熱,大冬天手腳都熱乎乎的,一看就氣血很好的樣子。
秦英早退休沒上班了,中午吃完飯後,便張羅著一家人帶孩子去北海公園玩玩。
不過江團長又被戰友拉走應酬,江洋得年二十九才會放假,去的就隻有江澈夫妻和秦英婆媳。
有了懷疑,紀晚卿自然把目光多放在大嫂身上幾分。
令她感到驚訝的是,大嫂的行為舉止、思維邏輯,都完全符合土生土長的當代人特色,一點兒也看不出是外來者的感覺。
難道是實力演技派?
可說她演技好吧,有時候又會露出點馬腳。
比如白玲要給江軍買糖葫蘆,江寧會在旁邊說:“媽媽你是不是忘了?大哥牙齒不好不能吃糖葫蘆,以前你都是買來我和姐姐吃的。”
而這時白玲會說:“大過年的讓你哥嘗嘗味,他吃剩下給你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