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卿忍不住看江澈一眼。
就知道這小狼狗是腹黑芝麻餡的,這不相當於把白娟架在火上烤,純粹是在玩陽謀啊。
“沒錯。”紀晚卿加碼,“你說你是白玲,那小寶出生是誰接生的?來了那些人看你?滿月酒擺在幾號?”
在她開口狡辯前,紀晚卿打斷,“這樣的問題我可以想出成百上千個,隻有真正的大嫂才知道的事。”
白娟的肩膀緩緩縮起來。
江家人是鐵了心要把自己趕出去,不管她怎麼掙紮怎麼狡辯都已經認死了。
“是你!”滿是猩紅的眼睛抬起,惡狠狠看向紀晚卿,“是你最先發現的,對不對?!”
“明明我的生活已經回歸平靜幸福,你為什麼要嫁過來,為什麼要來打攪我的生活!”
這種被戳穿後的無能狂怒,紀晚卿沒興趣與瘋子爭辯。
“離婚。”見白娟終於不再作妖狡辯,江團長拿出江家人商議後的解決方案,“你跟老大,必須離婚。”
“憑什麼!”白娟尖叫,“我們現在是真夫妻,我憑什麼要跟他離婚!你們不能逼我!不能逼我!”
得知大兒媳有可能被這個毒婦害死,江團長的態度也變得強硬,“離婚,你還有一條命在,你之前的事我們看在親家和孩子的麵子上既往不咎,但要是再在我們江家糾纏,我不保證對你采取點什麼手段!”
真刀真槍上過戰場的,江家人自然不是什麼軟柿子,隻是礙於麵子不想跟白娟鬨起來,被街坊鄰居當談資笑柄出現在茶餘飯後。
但事情驟然演變到白娟不僅僅是冒名頂替,還很有可能是謀害白玲的真凶,江團長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要儘快把這個毒婦處理了。
白娟感受到江團長語氣中的堅決。
一夕之間,從天堂跌落地獄,她得搬出這個窗明幾淨的大院子,去到狹窄又潮濕的土胚房,窩窩囊囊的過一輩子。
都怪她!
白娟雙眸染上仇恨,為什麼要揭穿她?為什麼要在她享受過好日子後,又一腳把她踹回去?
她怨天怨地,怨王德敗光家業、怨母親偏心介紹、怨妹妹過著好日子不接濟、怨江家人冷漠無情。
最恨的還是這個發現她並揭穿的賤人!
桌上的水果刀泛著涼意,江團長已經站起身,雷厲風行地要把白娟送回娘家,等到大年一過立刻去辦理離婚證明。
電光火石間,怨恨無比的白娟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想給紀晚卿一個教訓。
“屋裡的兩個孩子也一起送走吧。”同一時間,紀晚卿開口。
眾人滿目驚慌看著白娟和她手裡的刀。
這一瞬間的動作凝滯,已經讓她失去偷襲的最佳時機。
她拿刀橫在自己脖子上,終於顯出一絲軟弱,“江洋,我們夫妻幾個月,你真的要和我離婚嗎?跟我們離婚後,你還要給小寶他們再找個媽,那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
紀晚卿對她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戲碼感到厭煩,無非是垂死掙紮,想絞儘腦汁留在江家這個不屬於她的富貴窩而已。
於是趁她在跟江洋互相打嘴炮的間歇,紀晚卿一個手刀把人劈暈。
“送走吧,讓白家人看住她。”
趁人不注意,紀晚卿飛快從空間拿出一項針劑注射進白娟的體內。
這是末日基地研究的喪屍抗體疫苗的半成品,裡麵的喪屍病毒失去活性不具備傳染性,但隻能作用於異能者,普通人打進去會變成癡呆。
不管當日真相是什麼,白娟肯定在白玲溺死這件事上推波助瀾過,是直接或間接害死她的殺人凶手。
而且她是個不顧念親情、貪心不足、會逐漸成長的殺人犯。
她第一次作案,就已經展現出邏輯縝密的善後手段,把江家人騙了個團團轉。
再往後,她的計劃隻會越來越嚴密、心理素質越來越強,在這個監控、dna都不發達的年代,想悄悄害死幾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紀晚卿不會容許自己身邊有這麼陰狠的毒蛇在暗中潛伏。
所以一勞永逸的解決了她。
至於報公安,事情過去這麼久,謀殺親妹的證據不足,冒名頂替目前沒有明確立法,最多是關幾個月,根本不能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白娟身體逐漸發燙,紀晚卿把人扶上車,望著遠去的車尾緩緩收回目光。
如非必要,她一般不會用末日時代的工具來解決眼前的事。
她潛意識覺得,如果自己膽子太大太無所顧忌,也許會遭到世界規則反噬。
這種近乎直覺的危險規避,是她在無數生死時刻進化出來的。
“去接幾個孩子回來吧。”秦英眼角抹淚,不知道該怎麼跟孩子們說這件事。
不過紀晚卿的建議是實話實說。
就算現在礙於年齡不說,以後也得讓孩子們知道,那個心不在焉、對孩子沒太多愛的,不是他們的親生母親。
大年初二兵荒馬亂的過了。
家中突逢巨變,一家人都沒有外出社交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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