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鹵煮,江澈開著楊瑜的車來劇組接紀晚卿回家,路上悶悶不樂的。
“怎麼了這是?”紀晚卿傾身上前,揉揉江澈密而紮手的後腦勺。
江澈眉眼間的寒霜融化些許,“今天幾個戰友聚會,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
紀晚卿心思一轉,“馮婷婷又來了?”
“嗯。”
嘖嘖。
沒她的看護,這株大嬌草指不定被怎麼禍害了呢。
“她沒為難你吧?”
江澈開車途中奇怪地看了卿卿一眼。
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認為,他一個身高一米九力量遠超常人的男人,會被個女的為難。
“沒,她在飯桌上當著我的麵說你壞話,被我嗬斥兩次才消停。”
紀晚卿毫不在意,“就這啊?錢副團長有沒有說什麼?”
“老錢事後跟我說,馮婷婷在軍區跟沈鋒的愛人結下梁子,從而有點針對你,讓我彆跟女人計較。”
紀晚卿來了興致,“哦?小虞跟馮婷婷怎麼彆苗頭的?你知道嗎?”
江澈無奈,“這我上哪兒知道。”
“嗨呀,可惜沒在安省,真是錯過好大一場大戲!”女主大發雌威收拾惡毒女配,這出戲怎麼瞧怎麼有看頭!
江澈早就發現卿卿有點愛看人八卦的小癖好。
但這並不妨礙卿卿在他心中文化女性的氣質,反而因為接地氣,讓人更覺平易近人。
“我去問問沈鋒,他應該知道一點。”軍校和部隊的電話可以直聯,江澈為滿足懷孕妻子的求知欲,頭一次以權謀私。
“彆介,你問沈副團,他能知道個啥?”
紀晚卿想了想,“你這麼跟沈副團說,讓小虞寫封信給我,就說馮婷婷來京市總想著為難我,問她當時是怎麼製住馮婷婷的。”
“好。”
車子開回北平胡同,江澈讓紀晚卿先回去,他把車給楊瑜還了。
一轉眼初五。
因著大伯一家的緣故,江家的團圓飯拖到今天才吃。
紀晚卿懷雙胞胎的事兒除了江澈、秦英、江慶忠,旁得人都沒告訴。
這也是秦英囑咐的,說是沒生下來前誰也彆告訴,有些人心眼裡存著壞,看不得人家好,突然跑過來撞你一下,哭都沒地方哭。
秦英害怕晚卿不知道這事兒的重要性,還舉例:“咱家附近以前有個孫癩子,幾個兒女死了孤寡老人一個,街坊鄰居看他可憐,隻要家裡辦酒請客的,時不時就叫他過來吃個飯。”
“誰知道孫癩子是個畜生不如,有三家孩子滿月宴請他,轉頭孩子就傻了!癡癡呆呆的,腦袋上凹一個大坑!一看就是被人下死手按的!”
秦英後怕,“得虧我們軍兒生得比前頭三家晚,這孫癩子喝完大酒自己跟人吹牛說漏了,咱們這些街坊才知道原委。”
當母親了,紀晚卿聽到這種事兒,下意識摸著肚子繃緊心神,“後來呢?”
“後來那三家人把孫癩子活活打死了啊!街委會的人來也隻是勸勸,誰叫這事兒實在是做的太惡毒,自己沒兒沒女就想人家也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