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聽老師的話，想上廁所要舉手。”紀晚卿補充。
“嗯嗯。”院子裡已經有中班的小朋友開始滑滑梯了。
江澈也說：“還有喝水也是，你們兄妹記得互相提醒。”
“嗯嗯知道啦，爸爸媽媽好囉嗦！”
江宸倒是安靜聽著，江宓心思早就跟著滑滑梯飛了。
江澈、紀晚卿：“……”
怎麼搞得他們倆還挺不舍的。
倆小人精倒是不擔心他們被同學欺負，就是後世惡魔太多，紀晚卿不得不再多囑咐幾遍。
“記得媽媽昨晚怎麼跟你們說的嗎？危險區域除了爸爸媽媽以外的所有人都不能碰，尤其是小宓。還有小宸，就算是男老師也不準他碰，知道了嗎？”
見媽媽口吻嚴肅，江宓非常有眼色，忙貼過來：“知道了，放心吧媽媽，我都記得。”
“乖，快去吧。”
比起旁邊哭得撕心裂肺的其他小孩，紀晚卿覺得他家孩子簡直太省心了。
也實在聰明。
三、四歲的孩子正處在前運算階段，思維刻板不可逆，以自我為中心，我見即所有。
但小宸小宓知道上學、放學是什麼意思，也知道放學後還能再見到爸媽。
邏輯性強到超出該階段小孩應有的特質，所以一點都不哭。
倒顯得他倆有點特立獨行。
“你們家小孩對父母太冷漠了。”
一個擦眼淚的中年婦女說，“我觀察你們好半天了，老師讓回教室，兩個小孩居然沒一個回頭的，這樣下去怎麼行的啊？你們得好好教育教育，可千萬彆養出個冷心冷肺的白眼狼來，到時候不孝順，有你們倆好受的。”
如果說到這兒，還可以勉強歸結為同為父母的擔心。
然後她語氣帶著矜持地炫耀，“不像我們家孩子，抱我哭了好久，太舍不得媽媽了。”
但這句話一出來，前麵所有的好心建議，都隻能當做是為這句話的鋪墊了。
她就是想找個話題，拉踩炫耀一下自己孩子而已。
江澈臉色一黑，立刻被紀晚卿拉住，低聲警告，“嘖，這兒不是軍區，你彆亂說話！”
好歹是京大教職工的托兒所，紀晚卿一個明日之星，還能被人當著麵陰陽了？
“這位是哪個學院的老師？看著還怪眼生的。”
那女人擦擦眼淚，“哦，我們家那口子在京大當老師，不是我。”
“哪個老師啊？沒準咱們還是同僚。”紀晚卿追問。
她明顯眼神躲閃，“嗨，就文學院，文學院的老師。”
“巧了，我在文學院剛好有個相熟的，閆玉書閆老師，你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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