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薑叔叔他們要來”
撲通一聲,何衝愣神的功夫,手中的紙箱掉落在地。
“嗯。”
電話的另一頭,簡潔回了一聲。
“什麼時候,見麵地點在哪。”何衝肅然說道。
薑心溪的聲音依舊聽不出有任何感情,冷冷道:“今晚八點,在市區洲際酒店。”
“好,我會如約而至的。”
“嗯。”
電話掛斷,何衝重新抱起紙箱,他打了一輛車。
坐在副駕駛上,他的目光落在了外麵後移的街道,回想到八年前,薑心溪的父親將她許配給了他,那時候的何衝家庭還未完全落敗,在這鶴園市上流社會中依舊保有一席之地。
在外人看來,真就是一場天作之合,可任誰都沒有想到,接下來的幾年,何家生意一落千丈,到最後何家夫婦落得了被人逼死的淒慘局麵。
幾乎一夜間,大樹倒猢猻散。
何衝也是在那年,選擇了投身入伍,那時候他才十八歲。
自那以後,何衝再麵對薑心溪,心中沒來由多了幾分自卑,自己孤傲的內心也在隱隱作祟,認為如今的自己根本沒有能力給予這位富家千金什麼,更不敢妄想以後娶她。
隻是在他二十二歲的那年,薑心溪獨自來到了何衝所在的部隊門口求見,苦等一晚,何衝都沒有出現。
在她三步一回頭中,躲在隱蔽角落的何衝隱約看到了她眼中淚花。
那一刻,何衝再也沒有忍住,痛哭流涕。
第二天,她又來了,他依舊沒有出現。
第三天,這次何衝選擇了妥協,在薑心溪父母的見證下,他們領取了結婚證,正式成為了夫妻。
隻是經過這兩晚苦等,他們再也回不去小時候那青梅竹馬的感情,他們之間不知何時出現了溝壑,正逐漸讓他們形同陌路。
在離彆再次踏回部隊的時候,何衝曾經放出豪言壯誌,“我一定會成為華夏最厲害的特種兵,到時候我一定會風光大娶了你,讓你成為將軍的夫人。”
隻是薑心溪那個時候性子已經開始變的冷淡,她隻是看著何衝,久久無言,最後點點頭,隻吐出一個字,“好。”
直到何衝受傷離開部隊,他們兩人相見,同一城市,同一街道,他們都不會對視一眼,隻會刻意的疏遠彼此。
對於薑心溪的父親薑超貴,何衝很感激他們兩口子。
雖然他和薑心溪是指腹為婚,可他們薑家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風光時巴結,落魄時便背後砸石頭,這些都沒有,他們始終如一,始終扮演著摯友和親家的戲份。
自從何衝父母死後,有一段時間是他們薑家收留了他,把他當做親兒子一樣對待,無微不至。
何衝一直都記得他們的好。
收回思緒,車已經來到了公寓樓下。
何衝付完錢後,上了樓。
將那些行李物件一丟,徑直躺在了床上睡了起來,一直到下午六點的鬨鐘響起,才心滿意足的起身。
他精心洗漱一番,刮去胡子,更是洗了頭,吹了一個三七分的發型,選了最近購買沒多久的西裝穿在了身上,何衝笑道:“穿上西裝還是挺人模狗樣的嘛”
在g省,穿正裝可以說是最高禮儀了。
因為g省的人普遍比較慵懶隨意,以至於讓很多人看不懂,一個在路邊收廢紙的老頭,全身上下不到五十塊錢,卻轉眼踏上了一輛路虎的駕駛室。
走出房間,發現孫離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麵播報著最近的國際新聞。
何衝簡單的瞄了一眼,眉頭皺起。
隻是哪怕如今他再想跟隊友們去國際上執行任務,也得一年後重新參加了龍劍考核,他才有資格重新穿回那身軍裝。
“孫離,你那車要用不,不用借我一下午可以嘛。”何衝笑嗬嗬的看著孫離道。
孫離一愣,打量了一眼何衝,笑道:“喲,剛出院就穿著的這麼精神,怎麼?要去見老婆?”
何衝有些尷尬的撓撓頭,“算是吧,心溪的父母來鶴園市了,他們二老想要見見我。”
孫離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甩手將車鑰匙丟給了他,淡淡道:“你以後要就直接拿去,不用來問我。”
何衝一愣,隨即咧咧嘴,“謝了。”
下了樓,何衝去往停車場,將那輛老款奔馳邁巴赫開了出來,朝著薑心溪給的酒店地址駛去。
耗費了三十多分鐘,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了酒店門口。
門童看見何衝開著一輛奔馳邁巴赫,當即賠著笑臉跑了過來,打開後尾箱將車主人準備的禮物送到了他手裡。
何衝隨即將車鑰匙丟給了他,讓他替自己泊車。
他自己則是大步走進了金碧輝煌的酒店,剛走到大廳,就看了薑心溪一家人。
讓何衝感到危機感的是他們一行人中,還有一個男人,此人長相頗為英俊,身材魁梧,全身都散發著年輕陽光氣息。
在何衝的記憶裡,薑心溪並沒有什麼弟弟或者哥哥,那麼這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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