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將所得籌碼全部攬在身前,笑嗬嗬的,“陳老板,僥幸,屬實僥幸!”
陳原神冷笑一聲,“這些都不算什麼,看何警官的高興模樣,想必是沒有賺過這麼多錢吧?”
何衝嘴角笑得合不攏嘴,自顧自點點頭,“是是是,我沒見過這麼多錢,所以老子不玩了。”
如果他選擇繼續留下,賭場很可能就會采取某些不知名措施。
可在賭場中贏了錢就走,一直以來就是大忌。
但他們出奇的沒有阻攔,在今天的這次行動中,相較輸掉的這幾千萬來說,這根本算不上什麼事。
更何況何衝走了,相當於一個麻煩走了。
何衝拿著幾千萬籌碼朝著兌換區走去,彭海看著那道背影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這些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插手的了,上頭那幾人也沒有給出什麼指示,看來是打算親自動手會一會這個何警官。
何衝走後,陳原神的臉色沉了下去,他一把抓過發牌師,將他摁在了賭桌上,喝道:“給我一個解釋!他你發的牌不都是提前洗好的了嗎?”
“你早就知道對方拿了好牌,為什麼不第一時間提醒我?!”
“曹你的!”
發牌師有苦說不出,他早就提醒過了,隻是陳原神根本沒有注意到,“陳先生,這不能怪賭場這邊吧?那時候我已經提醒過你了”
陳原神一把拉起而後狠狠砸向賭桌,發牌師頓時滿臉是血,緩緩流下滴落在了桌麵上,“這幾千萬,你們金沙賭場自己兜著,難不成還想在老子裡麵扣?!”
這當然不可能是金沙賭場兜底,所有陳原神才會這麼氣急攻心,憤怒不已。
彭海急忙勸道:“陳老板,實在不行我們這就將那個人叫回來,你跟他繼續玩?”
陳原神這才放開了發牌師衣領,彭海陪笑著攙扶過那位發牌師。
走出包廂大門,他一招手示意遠處的西裝保鏢將發牌師帶去後台擦擦血,“你叫幾個弟兄,馬上將那個何衝請來繼續玩。”
“是。”
隨即彭海又重新叫來一位新的發牌師,提醒道:“待會何衝跟陳老板玩,要是牌麵不對勁要立馬提醒陳老板,不然下場你也看到了。”
新來的發牌師是個女人,此人剛來賭場沒多久,可憑借著出色的發牌技術,很快坐上了包廂發牌師的身份。
此人頭頂乾練短發,膚白如雪,麵色冷清,舉手投足間又有著和那冰山般的清冷十分不符的女人韻味。
女人聽見後麵的腳步聲,出於職業習慣,眼眸不露聲色的望向那邊,發現來人是誰後,兩人的眼神都閃過一抹訝然。
回來的何衝嘿嘿笑道:“彭經理,我都要離開了,你的人又把我叫回來,你不是很想我離開的嘛,這究竟怎麼回事啊?”
看著裝糊塗的何衝,彭海隻是狠狠瞪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將他重新帶了回去。
跟在身後的那位發牌師若有所思,她正是潛入金沙賭場做臥底的周半夏。
何衝重新走進包廂,就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陳原神的手下等到何衝走進包廂,看見賭桌上麵的血跡之後,這才出手擦乾淨。
何衝啪嗒一聲點燃一根煙叼在嘴裡,扯動嘴角道:“這包廂裡臭臭的,我點根煙陳老板不會不樂意吧?”
不樂意又能怎麼樣?
這次過來的何衝與第一次的姿態判若兩人,因為這次的主動權在他手裡。
陳原神看了一眼何衝手中碼盤上麵的五千萬籌碼,語氣森冷到:“你也知道了,我想繼續跟你玩”
隨即,何衝瞥了兩眼左右兩人,笑道:“你們也玩嘛?”
“那當然!”兩人異口同聲,剛才陳原神輸掉了幾千萬,要是他們不代表賭場給贏回來,恐怕接下來的局麵會很難看。
何衝擺擺手,“那發牌師發牌吧,我再賺點零花錢。”
新的一輪,何衝剛拿到牌,外麵的通訊車裡就出現意外。
技術員阿磊發現了不對勁,當即抬頭望向孫離,“不好了孫隊,他們包廂裡還有一個隱蔽監控,並且我推測這肯定不止一個,起碼四麵中就有四個。”
孫離麵無表情,“能不能將他們都入侵暫時屏蔽掉?”
阿磊點點頭,“可以。”
孫離道:“那就好,將何衝那一邊的監控給屏蔽掉。”
“是。”
通訊車內的電腦屏幕上,已經入侵了他們的係統,將他們的監控給實時掌控。
畫麵中顯示,在何衝身後四十度方向,有一個針孔攝像頭,這個攝像頭剛好能夠看到坐在那裡的賭客持牌手,如果不是阿磊將何衝這個方向給屏蔽掉,他的牌數將會一覽無餘。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關鍵時刻出現毛病了?!”賭場某間密室內,一個操作後台監控的工作人員怒罵一聲,他接到了黃渠的命令,需要通過作弊手段幫陳原神贏回那筆錢,不曾想竟然遇上了這種問題。
發牌途中,周半夏神色淡然,看了一眼何衝,看起來十分自然,就像是掃過一眼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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