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吳府,躲在後院的吳老六玩起了隱身。現在除了裴瑾洪浪,誰也找不見他。
“郎君,該喝藥了。”門簾掀開,謝媚兒端著個瓷碗,小心翼翼的湊到床邊。
吳老六已宅了兩天,氣色看起來更加萎靡,倒不是因為過度操勞,而是內傷發起來了。
“下回換個說法!”趴在床上的吳老六齜牙咧嘴的翻身坐起,沒好氣的接過碗一口悶掉。
謝媚兒見吳翟喝完藥,連忙往他嘴裡塞了塊蜜餞。
“那下回妾身就說,郎君請用茶?”她不懂這個梗,但她願意聽郎君的話。
“可。”吳翟嚼著蜜餞,懶得多說話。
“對了,這是李氏商會遞來的條子。”說話間,謝媚兒又從袖子裡抽出一張字條,眉眼間似乎有些鬱氣。
“這是誰惹我們家媚兒不高興了?”吳翟多有眼色,沒去接字條,而是將小妖精攬進懷裡。
“那能是誰?”謝媚兒氣鼓鼓的告狀道:“還不就是尚雲居那個花魁老鴇。”
聞言,吳翟有些詫異。賽薔薇挺有心機城府的一個人,沒事惹謝媚兒乾嘛?
謝媚兒見郎君臉色就知道他在想啥,當即學著那賽薔薇的口氣,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是夫人遞給老爺的字條,還請姨娘代為轉交。”
“郎君你聽聽,那老鴇子分明是在點妾身!”
這倒不怪謝媚兒小題大做。那謝氏宗主辦事端的是雷厲風行,如今整個黑山都知道謝媚兒是謝氏嫡女,是他吳翟已過門的妾室。這先過門的被一個未過門的嘲弄,還是個下人,換誰誰也不高興。
“夫人莫氣,待為夫養好了傷,就去替你出這口惡氣。”
“好好教訓教訓那個老鴇子!”
吳翟心知這是李冰璃在借賽薔薇的口敲打謝媚兒,但這茬他是提也不敢提,隻能將黑鍋扣在賽薔薇頭上。
“好了,郎君先養傷,字條給你放這了。”好在謝媚兒是個懂事的小媳婦,見郎君願意哄著自己,這事也就揭過了。
“妾身先去廚屋看看,參湯還燉著呢。”
“對了,郎君是想燉雞還是燉鴿子?”
“當然是鴿子。”吳翟還是沒看字條,毫不猶豫的選擇燉鴿子。
嗯,因為謝媚兒愛吃。
這波情緒價值給的到位,謝媚兒扭著小蠻腰,心滿意足的掀簾而去。
確認小妖精走遠,吳老六立馬拿起字條,他得確定開春後的去留問題。
“吳郎,見字如麵。李氏希望郎君明年開春留守黑山。”
“另,吳太監即將抵達隴西,李家之事會在這裡談妥,郎君無需再掛心。”
就這兩段話,是李冰璃的親筆。真假無需考慮,但吳翟要考慮怎麼辦。
是遠擊漠北,還是留守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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