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斛威脅李伯嚴的同時,大成河穀也在上演一場鬨劇。
王氏大營,中軍營帳。
顏充光著膀子,背著荊條跪在帳外。
他是來負荊請罪的。
因為王弘至今下落不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昨晚折騰了一夜,翻遍了大營連根毛也沒找到。考慮到王弘的個人武力,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已成功潛逃。
這下顏充慌了。
事是他辦的,人是他找的,要是弄死王弘倒還好,現在沒弄死,那黑鍋肯定全是他的。
畢竟,諸葛逸才已經說了,連計策都是他定的。
想到諸葛逸才,顏充怕了。
他怕自己步王弘的後塵。那贅婿心胸狹隘又心狠手辣,王弘隻是出言頂撞他,就要被往死裡算計。眼下自己辦事不力,怕是已經命不久矣。
胳膊擰不過大腿。顏充無法抗衡諸葛逸才,又不想死的不明白,於是一大早便來請罪,以求從輕發落。
可惜他來晚了,有人比他還快。
“顏統領,此刻軍師正與將軍議事,無法見你。”帳外侍衛也不通報,直接就拒了顏充的求見,語氣還相當生硬。
顏充也不吭氣,就這麼單膝跪在帳外。隻是那陰鶩的臉色連巡邏隊見了都得繞道走。
看門侍衛也不敢再待著,退回帳前,裝作看不見顏充。
此時帳內,另一場大戲即將收尾。
“王將軍,非是逸才不願幫你,實在是逸才也擔不住這個罪名啊。”帳門邊,諸葛逸才語氣為難,但臉色卻好整以暇。
聞言,王淳錯愕,昨晚諸葛逸才可不是這樣說的。
“軍師,可是”
“王將軍!”諸葛逸才沒讓王淳說完便出言打斷,抬手做出請的姿勢,不容拒絕的說道。
“一夜辛勞,將軍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還要見顏統領,恕不遠送。”
王淳表情難堪,這諸葛逸才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
昨晚,諸葛逸才答應幫他免去責罰,條件是要宣判王弘為叛將,他照做了。
可現在諸葛逸才不認賬了,理由是王弘叛逃,罪大惡極,這個責任他擔不住。
簡直荒謬!
那王弘不就是他諸葛逸才逼走的嗎?
與他王淳何乾?
想到這,王淳有些氣不過,起身往帳外走去,打算回去休書一封,狠狠告他諸葛逸才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