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星微微側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暖的笑容：“我家在邊陲的一個小鎮上，說出來師姐可能都沒聽說過呢。”
聞言，沈清霜心中不禁沉了幾分。
那水鏡畫麵中，五歲前的玉星的確在邊陲小鎮長大的。
“那你父母呢？你這般優秀，想來父母亦是人中龍鳳。”
“我父母都是普通人，以打獵種田為生。”沈黛星並未察覺到異常。
“那你的確是天資不凡了。”沈清霜由衷道。
“師姐也很優秀啊，家世也好，宗門裡的許多弟子都可羨慕你啦。”
沈清霜一時有些失神：“是麼。”
“是啊。”
良久，沈清霜道：“你一直在父母身邊長大的麼？誰教你的引氣入體？”
“對呀，我拜了個師父，他教我的。”
沈清霜聞言蹙眉，她小時候聽過玉星的傳聞，那時候她叫小五。
聽說五歲那年宗門發生了一件大事，有外人闖入，小五從那時起，便跟著重華長老在外曆練，從此音訊全無。
大家心知肚明，小五其實是失蹤了，便極少談論這事。
現在玉星卻說自己在父母身邊長大？這讓她的疑惑更深了。
沈清霜再次問道：“你從小一直跟著父母生活嗎？”
“對啊。”沈黛星有些疑惑地轉過身問道，“師姐，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些？”
沈清霜麵上有些不自然，隻是在幽暗的隧道裡看不清楚，“沒什麼，隻是好奇罷了。你父母對你好麼？”
沈黛星不疑有他，繼續前行，道：“很好啊，他們都可疼我了。”
許久未聽見後麵傳來聲音，隻有輕微的腳步聲在回蕩，兩人之間又恢複了沉默。
沈黛星見怪不怪，沈清霜本就不愛說話。
而她自己，心臟不住的疼痛，也沒有精力去關注彆的。
沈清霜心中翻湧著無數的思緒，那水中的畫麵與黑衣人的話不似有假，這其中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她看著沈黛星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沈黛星此時，正輕輕捂著胸口，那裡的疼痛似乎越來越難以忍受。
她微微皺眉，卻不願在沈清霜麵前表露出太多脆弱。
但是，哪裡逃得過沈清霜的眼睛。
“玉星，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沈黛星輕輕搖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沒事，師姐，可能是剛才走得急了，有點累。”
沈清霜沉默片刻，道：“那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兩人找到一處岩石旁坐下。
沈黛星靠在岩石上，閉上眼睛，試圖用呼吸來緩解胸口的疼痛。
沈清霜則靜靜地坐在一旁，目光複雜地看著沈黛星。
“玉星……”沈清霜輕聲開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世可能並不簡單？”
沈黛星猛地睜開眼睛，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戒備：“師姐，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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