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頭沉吟半晌:“這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兒。我對豐地去不去當贅婿,不想發表什麼意見。但若是你們兄弟不和,這個家就要散了。”
“爹,我定不會讓您為難。我也不過是給你透個口風,這事兒我肯定會辦好的,不會鬨得兄弟失和。”
苗大見老爹並未疾言厲色地斥責自己,便放下心來,回到自己的屋子了。
羅氏愁眉苦臉:“怎麼就到這地步了呢?若是老二知曉老大在打這個主意,還不鬨翻?”
“這就是他們兄弟自己的事了。說實話,這條件我也心動。老二媳婦還年輕,再生個小子也不是難事。再說,這贅婿比彆人正經女婿的待遇要強多了。”
雖然苗老頭不知道老大會怎麼樣與老二去說,但他自認為已經與他分說清楚。
他的態度已經清楚,至於事情到底怎麼樣,就看他們兄弟自己去商量了。
“若是這事兒不成,秀芳又不願為娘家出力了,那麼豐田的親事,隻能從水香身上著落了。得多要些聘禮……”
苗老頭一邊說著,一邊睡了過去。
大全村。
王鐵牛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爹,娘,我快疼死了,讓大夫給我上點止疼藥吧。”
王大柱沒好氣道:“哪裡有銀錢來買止疼藥?那藥貴得要死,咱們就是賤命,還配用那止疼藥?再說,那藥效也不怎麼樣。就連你這接骨的銀子,都是四處借的呢,還想著止疼。”
彭氏在一旁垂淚,似是覺得天塌了。
“咱們就不該去貪那個心。宋星河那小子果真是個掃把星,誰沾染上他誰就倒黴。”她又責怪著自家兒子,“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看個繩套,就把自個兒套進去了。”
“娘,你不懂就不要多說了。光看能看會嗎?我不過是試試看要如何解,哪知套進去後我沒站穩,掉到坑裡去了。”
彭氏斥道:“你可是害得我和你爹臉都丟儘了。那麼那個繩套你到底學會了沒?”
“哪裡就那麼容易……”
王鐵牛似也覺得理虧。
家裡本來就一窮二白,他連個媳婦都說不上,哪裡不急?
不過是想學著宋星河那小子的法子,得點獵物,賺點銀子,卻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這下欠了不少醫藥費不說,還要在床上躺三個月。
真是虧死了。
都怪那該死的宋星河,真是個掃把星!王鐵牛恨恨地想。
幾日後,趁著苗氏與宋飛雪上街擺攤,宋星河又想帶著如霜去山上撿皂角。
“三哥,咱們先去廟裡拜一拜菩薩吧。”
如霜是想去山上的,但她覺得先拜一拜更保險。
宋星河滿口答應。
兩人背著背簍,帶著柴刀,到了破廟前,還覺得有幾分親切。
兩人虔誠地拜了三拜,宋星河想著顧九昭在後屋簷下埋的東西,微歎了口氣。
一個多月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
兩人才起身,宋星河便發現一道身影從後麵閃了起來,定睛一瞧,不正是顧九昭嗎?
見宋星河愣愣地看著他,顧九昭反而淡定地笑道:“星河哥,咱們又見麵了。”
如霜很是驚喜:“顧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那時候你一言不發就走了,讓我娘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