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完劍招,接下來,邵千柔便要教這劍招之中的萬般變化。
斬妖除魔二式劍招並不死板,相反,這兩式劍招的變化足以應對萬般對手。
斬妖,這一式之中便有百種變化,所能應對的對手從小到細小如飄絮的針尖,巨如山峰之類的妖獸,皆在這劍招的變化應對範圍之內。
而除魔一式,則主要針對的是人類,針對的是魔修,這一式劍招變化較少,但也有幾十餘種變化。
見薑燦將最基礎的變化如此迅速的習得,邵千柔便繼續教授他這兩式劍招的各種變化方式。
在領悟最基礎的劍招之後,剩餘劍招之中的變化方式學習起來並不算難,隻不過做到行雲流水融會貫通還是需要勤加練習。
在之後的這兩式劍招的變化之中,邵千柔便沒有將速度控製下來,隻是以正常的速度。
她教的極快,薑燦也學的極快,僅僅隻是一個夜晚,他便將斬妖除魔這兩式劍法的所有變化都學去。
“今天便教到這裡了,劍招的所對應的功法會在今夜教給你。”
由於教劍的緣故,邵千柔一身淡青長袍沾染了些許汗水,身上散發著些許香味,教劍招如此之久,即便是她也極其疲憊。
薑燦現在所學的僅僅隻是劍招,這些劍招凡人武夫也可以學會,修士之劍更核心的是劍法的氣。
這氣或是靈氣的運行路徑,或是某一方麵的劍道意境和理解,沒有這‘氣’,他習得的隻能叫做劍招,而習得這‘氣’他才算是真正習得這劍法,領悟到這劍法的核心之處。
“多謝邵仙子教我劍招。”
薑燦抱拳,恭敬的向著邵千柔說道,沒有之前那種嬉戲的態度。
斬妖除魔這二式劍法,必是邵千柔的本命劍法,想必即便在扶天聖地之中也屬於最頂級的功法,但邵千柔卻將其教授於他。
“不必謝我,隻是這劍招剛好適合於你,我才將這劍招教授給你,況且教授於你對我來說也是將這劍招再次溫習一遍。”
這也是邵千柔第一次指導他人劍法,當初在學習這斬妖除魔之法時,邵千柔並沒有人教授,隻是跟隨著傳功玉簡中的留影像獨自學習,如今薑燦學習這功法,有她所教授,必定能少走不少彎路。
窗外的街道並不晦暗,皎潔月光給這個街道蒙上了一層亮紗,此刻距離天亮時分已經沒有多久。
一教一學之間,時日快到了第二天,薑燦幾天奔逃,加上習劍,已是極度疲憊,他躺在床的一側,竟是直接睡了下來。
邵千柔隻是盤坐在地麵,望著麵前的少年,這幾日的相處,她覺得薑燦心地正直,頗為有趣。
不過就在薑燦入眠不久後,劍靈薑璿璣便從依偎在薑燦懷中,仿佛極度親密,不分彼此,邵千柔的神魂境界比起尋常修士強上許多,雖然隻是半步金丹,但是神魂方麵早至金丹境界,若是薑璿璣離劍,她便能輕易發現。
看著這副場景,邵千柔不由想起之前璿璣劍躲閃自己的樣子,隻覺得好像,並沒有多想什麼。
畢竟,這隻是一個從劍中誕生,並沒有肉體的劍靈罷了,和主人之間極為親近也是正常,邵千柔也不以為意。
難道這劍靈還能擁有肉體不成?
……
窗外天空蒙蒙亮,遠山的霧與草木上化為露珠,遠方的天也漸漸泛白。
城西,這裡並沒有大片的商鋪,也沒有大批往來的百姓,隻有連綿不絕的院落建築,青磚碧瓦,雕欄畫棟,瓊樓玉宇,富麗堂皇。
這是鎮南城中權富所居住之地,在這一片建築之中,其中規模最大,最有氣派的府邸當屬石家府邸。
石家一家並未出現過官吏,也沒有出現過富甲一方的商賈,但能有這般的影響力和權勢,全靠石家出了一位修士。
那位修行有成之人現在在玄術宗之中擔任執事,修為足足有築基境,連帶著石家也成為鎮南城的一大家族。
這石家府邸之人,皆是那修士的血親,享受玄術宗的庇護,這在修仙界之中算不了什麼,但是在凡間之中卻極了不起。
石家之中,一位穿著黑色絲製長衣的麻臉男子,他麵相尖銳狡詐,一看便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向他的主子彙報著。
他叫文蚌,是這石家的家奴,跟隨著石家這些年,他也享儘了威風,雖然隻是一條家犬,但他也極其滿意。
若這石家是虎,他便是這虎手下的倀鬼,隻不過這石家也並不是虎,他也並不是倀。
他在這少主的府邸上長跪,直至中午,這石家的少主終於醒來
“主人,昨日城中來了一位極品美人,比起您之前玩過的所有美人都美上幾分。”
房間緩緩被石家的侍女打開,裡麵的有一赤裸著上半身的少年。
他名叫石獵,是那位玄術宗修士的親侄子。
聽到文蚌的稟告,石獵並不急,隻是緩緩披上了衣物。
“調查清楚了嗎,她去城主府暫住了嗎?”
他語氣之中有些不耐煩,最近由於新城主的存在,壞了他許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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