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樓一共有五層,前三層通常是接待散客。並沒有單獨的包間,隻是在大廳處擺放著大量的桌子,供散客入座。
在三層的上方,酒店的四、五層則是專門招待貴客的地方,以廂房的形式存在,內部空間極大,除了就餐區域之外,還可容納諸多舞女供貴賓觀賞。
在整個鎮南城之中,石家依舊是最尊貴的存在,即便沒有任何預定,這酒樓也必須儘快為石獵提供服務。
文蚌此刻並沒有發難,隻是不聲不響的走到酒店頂樓,在此地靜候石獵。
他清楚自己的地位,他是石家的狗,是石獵的狗腿子,若是沒有石家,他哪有這樣的權勢,若是主人沒有發令,他也不會擅自行動。
片刻之後,酒樓之中的菜肴儘數上齊,衣著繽紛的舞女們也紛紛開始準備,文蚌靜靜跪坐在主座之前,等待著他主人的到來。
……
酒樓一樓。
雖然酒樓上菜會延遲些許,但這一壇清酒還是能夠送到他們桌上。
將清酒倒在瓷杯之中,薑燦小酌一口,品嘗著這清酒的味道。
邵千柔同樣倒了一杯清酒,微微抿了一口,這清酒極淡,稍微有些許甜味,味道極為不錯。
“這酒倒是不錯。”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周圍熱鬨的氣氛頓時寂靜下來,仿佛是觸碰了什麼禁忌。
薑燦朝著眾人目光的方向望去,隻見酒樓門口有一位穿著錦繡黑袍的公子,周圍有著兩位侍女攙扶在他左右,他腳步虛浮,不過在身旁兩位侍女的攙扶之下也是順利跨過酒樓的門檻,進入酒樓之中。
他身旁兩位侍女眼神畏懼驚恐,生怕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公子的摔倒,從而遭受懲罰。
在兩位侍女的攙扶之下,石獵緩緩來到酒樓頂層之中。薑燦和邵千柔所在的位置是在角落之中,這石獵並沒有注意到他們。
酒樓頂層風景極好,站在此處眺望,便能將整個鎮南城的繁華之景收入眼中,石獵對這裡甚是喜歡,也經常來到這南華酒樓之中用膳。
“少主,屬下前往此處的過程之中,酒樓之中有許多人議論您,不知該如何處理?”
石獵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顯然,他對這件事並不是那麼在意。
“稍作懲戒便是,注意不要弄出人命來,這新任的劉城主來後真是麻煩,都不能像之前那樣隨心所欲了。”
得到石獵命令,文蚌起身準備下樓,準備給之前那幾個議論石獵之人一些教訓。
但是文蚌剛剛起身之時,一縷金黃色的氣息便從地麵之中驟然出現,隨即文蚌身上出現無數道細小的傷口。
砰!
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女們也被這動靜所驚嚇到,連貫的舞步在驚嚇中也不斷出現錯誤。
文蚌頓時倒在地上,身上各處都噴湧著鮮血,死相極其淒慘。
“少主?”
文蚌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死,死前最後一刻,他的眼睛一直望向自己的少主。
隻見他的少主也是極其驚恐,慌張失神,玄黑色的錦繡長袍也被汗水打濕。
他曾從叔叔口中聽聞一些修士手段,這一縷金色之氣,必定是殺死文蚌的凶手。
作為他的狗的文蚌都死了,他還會遠嗎?
……
“千柔,你覺得他們有罪嗎?”
石獵上樓之後,薑燦繼續喝著清酒,神色淡然的說著。
隻需一念之間,他便能決定著二人的生死。
他們身上各有一縷薑燦身上的陽靈氣,這些陽靈氣上附著有劍道道痕,雖然隻是一縷靈氣,但殺傷力卻極其恐怖,若是命中,即便築基修士也不能輕鬆應對,而那二人僅僅隻是凡人,生殺予奪皆在薑燦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