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買走她姐姐。
蘇小北腦袋裡立刻蹦出一個詞;
冥婚。
甜音妹妹聽說,周村長逼著父母要賣掉她,急的不行。
如果父母同意了,作為鬼魂,這件事,她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買方肯定會請人做法事,一旦辦了婚事,她成彆人家的人了。
“大師,怎麼辦啊,我,不想被賣掉。”
急的哭了。
……
此時,客廳裡,甜音妹妹的父親,情緒激動。她母親也在不斷的流眼淚。
“對不起,不管你們出多少錢,我女兒的遺體,絕對不可以賣給你們,周村長,你的錢,我會想辦法還的,但不是拿我女兒的遺體來抵債。”
周村長惡狠狠的看著他,威逼利誘:“李朝陽,你欠了那麼多錢,還受了傷,牛也病死好幾頭了,剩下那些牛,我估計也都差不多都會死。”
“借錢的時候,你可是說好了,等牛犢養大了就可以還的。現在牛全部生病了,你自己也傷成這樣,要是不能及時還錢,你還得多給利息。”
“我也是出於好心,想幫你一把,正好這位買主家的公子病逝了,要不然也這種好事也輪不到你家。”
“何況這件事,對於甜甜來說,也是好事,以後有個歸宿,對吧?”
原來,甜音妹妹的父親,去年找周村長借了十萬塊錢買牛,兩厘利息,約定一年還。
但現在,不僅他家姑娘出事了,牛也生病陸續出現死亡。
可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李朝陽在趕牛回來的路上摔斷腿,眼看這個家已經維持不下去了。
他現在連摔斷腿都沒上醫院治。
而甜音妹妹的母親,患有嚴重的糖尿病,得靠注射胰島素維持。
周村長眼看擔心錢收不回來,正好李朝陽女兒的遺體找回來了,而前段時間,有人在尋找屍體辦冥婚。
在他主導下,買主也就找上門來了。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中等身材,國字臉的光頭男趁熱打鐵:“李先生,周村長說的也有道理,現在以你們家的情況,這是好事。”
“姑娘出了意外,擱誰心裡都不好受,可是,你也得為她想想。人死要是沒有歸宿,都進不來祖墳的。”
“楊先生的兒子,也不到三十歲,長的儀表堂堂,要不是出了車禍,十裡八鄉的姑娘,都得挑花眼,你姑娘嫁過去,就是去享福的。”
“完事後還能得十萬塊錢,不僅可以把債還了,還能留些錢治病,對不?”
光頭男子,是中間人,做成這筆生意,他也能賺一筆。
“對啊,親家公,我們兩家要是結了親,你家的事,就是我家事,你看,你兒子還小,以後咱兩家可以多幫襯,你說是不?”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跟著說。
“不,我說了,周村長,等我傷好了,我就去南溪市找活乾,你的錢再有一兩年就還清了,我女兒不會賣給你們,請你們走吧。”
“對,這是我們夫妻倆的意思,我女兒昨天還托夢來了,我們不會賣女兒的。”
甜音妹妹的父母明確拒絕。
本以為周村長會就此作罷,沒想到下一秒他就翻臉了。
“李朝陽,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對吧?”
“你借的錢,說好了今年全部還清,就必須還。你女兒的遺體,你也得賣,不賣也得賣,反正這件事,我做主了。”
“你們讓人將棺材拉走就是,出了事,我來負責。”
“不,不行,我女兒不會賣給你們,周村長,求求您,不要讓他們將我女兒拉走。”甜音妹妹的母親,想要去拉住周村長,卻被周村長一把推在了地上。
“去你的,你要是還錢,老子也不至於出此下策。”
“快,你們幾個一起,將棺材抬上車。”
幾個村長帶來的人,挽起袖子,走出來,準備抬棺,靈堂外麵卻傳來一聲暴喝。
“住手。”
“你們這些人,還有沒有一點良知,連遺體都要搶嗎?”蘇小北過去攔住他們。
“你們誰敢搶我姐姐,我就跟她拚了。”李澤旭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守在棺材旁邊。
周村長等人原本還愣了一下,看到隻有蘇小北和李澤旭兩個人後,並沒有放在心上。
“年輕人,你不是我們村的人吧,奉勸你少管閒事,要不然我讓你走不出這個村子。”那個中年光頭,玩味的打量著蘇小北,充滿藐視。
蘇小北沒有搭理他們,而是過去安慰甜音妹妹的父母:“叔叔,阿姨,我是甜甜的朋友,你們放心,今天沒有人可以動甜甜的遺體。”
“小夥子啊,謝謝你,可是他們有那麼多人,你趕快走,去報警。”李朝陽聽說他是女兒的朋友,有些感激,但周村長叫了這麼多人來,憑他一個人肯定對付不了。
報警或許還有一點希望。
買方那個胖女人:“報警?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警察來了,你也要還錢,不然會被抓去坐牢的。”
“你要是成了勞改犯,你兒子以後長大了都娶不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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