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在建國之後這類邪派就銷聲匿跡了,年輕一代的都沒有聽說過這個門派。
“啊,陰山派,難道就是早年傳聞,陰山讓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的鬼王宗嗎?”
“不可能吧,我也是聽以前的老人說起過,還以為是說唬人的呢,沒想到竟然真的有陰山派的人。”
“小聲點,免得讓人聽見了,萬一的真是陰山派的人就糟了。”
道士臉色陰鷙,眼神更是如同一條毒蛇,讓人遍體身寒,他一開口大廳內空氣都感覺下降了好幾度。
就連歐陽佩佩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要我解釋,可以,但是你還沒有資格命令我。”
蘇小北站起來朝著台上走過去,目光如炬,對方真要動手,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雙方劍拔弩張,大廳內溫度驟然,作為主辦方的歐陽雄不得不站出來協調。
“兩位,切莫如此,今天的拍賣會是由我歐陽家主持,理論上無論誰展出的作品,在場之人都有資格點評,所以道長,這位先生話有些難聽,但還請看在歐陽家的麵子上,且聽他說完,免得傷了和氣。”
歐陽家主親自調解,陰鷙道士也找個台階下:“那我就看在歐陽先生麵子上,先不與你計較,不過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陳莫風朝著蘇小北看了一眼,現在他忽然也很想知道,到底是畫有問題,還是蘇小北看錯了。
錢損失不要緊,要是買到了假貨,可就貽笑大方了。
蘇小北也不客氣:“唐伯虎的畫,創作於明中時期,雖然這幅畫的材質,確實符合那一時期,不過,你們忽略了一個關鍵的地方。”
“墨跡!”
“如果沒有看錯,這幅畫的卷軸和畫紙為明中時期的東西,墨跡卻屬於清中後期,所以,這是一幅,用明朝的宣紙在清朝中後期臨摹的字畫。”
“我隻能說,你們看不出來,並不奇怪,因為這幅畫的作者臨摹水平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以假亂真的境界。”
“你是說,畫的墨跡屬於清朝的東西,我看看?”薑館長皺著眉頭,忽然清醒過來,他連忙拿出放大鏡過來觀察。
“一派胡言,誰能臨摹的如此逼真,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這就是唐伯虎的真跡。”童千秋感覺臉上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雖然蘇小北說的有些道理,但憑他的地位和聲望,絕不能在一個年輕人麵前低頭。
“可笑,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紙張可以造假,按照這個邏輯,隻要我有明朝的紙張,豈不是發財了,到時候,這個世界上還能有窮人?”馬飛龍自然跟他師父站在一起。
但是他剛說完就察覺不對勁,因為按照這個邏輯是絕對可以做到的。
連忙改口。
“我是說,根本不可能有這麼高的臨摹水平。”
不過,大家的關注點不在馬飛龍身上,沒人在意他說了什麼。
薑瑤和薑館長,甚至劉司農幾個都來到了前台。看過之後,薑館長也皺起了眉頭。
“薑先生,你怎麼看這件事?”歐陽雄原本認為,畫沒有問題,但是經蘇小北提醒後,也開始懷疑了。
“但從材質上鑒定,確實明朝中葉的東西,但是畫的墨汁和明中時期也相差不大,除非用專業的儀器來鑒定墨汁的成分。”薑館長搖了搖頭。
如果用儀器鑒定,還得拿到博物館去,今天肯定沒辦法出結果。
“歐陽叔叔,我覺得都不用鑒定了,我師父看過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有問題,就算用儀器鑒定,也是真的。”馬飛龍帶著挑釁意味的看著蘇小北。
嗬嗬,畫絕對是真的,待會兒看你怎麼收場。
“父親,前不久我讓人買了一套儀器,就放在倉庫,不如我現在讓人拿過來。”歐陽佩佩走過來。
她的話,讓陰鷙道士微微一愣:“哼,不用鑒定了,這幅畫是我師祖留下的,汙蔑我師祖,就是與我整個陰山派為敵。無論結果如何,今天都要這個小子給我個交代。”
“道長,我看,您也不著急就這一會兒,拿來儀器鑒定之後,彆說是您,我師父和陳總都要找他算賬。”馬飛龍自作聰明的笑道,他的話卻讓陰鷙道士臉色微微一變。
“沒錯,最好是弄清楚,免得有些人拿著假東西繼續招搖撞騙,歐陽小姐,麻煩您派人把儀器取過來吧。”蘇小北上前一步。
他的話讓陰鷙道士的神色忽然一陣慌亂,稍縱即逝,彆人沒有察覺,卻被蘇小北敏銳的捕捉到了。
“道長,既然事情發生在我的地方,作為主辦方,我也認為弄清楚,大家解除誤會的好。”歐陽雄話說的漂亮,為大家著想,但實際上是擔心自己聲譽受損。
“哼,我看,你們都是一丘之貉,一唱一和,不過是為了讓我低價賣出,不行,這畫,我不賣了。”陰鷙道士收起東西就要離開,讓歐陽雄他們都有些措手不及。
“我看,你是不敢鑒定吧。”蘇小北冷哼一聲,想要上前將陰鷙道士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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