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中,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捧著暖熱紅薯,走向奔跑少年。
沒有聲音,見她腳步傻乎乎往前衝,鏡頭一晃,藍白相間少年江言混不吝麵孔。
橘色路燈飄著零散細雨,江言不厭煩的眼睫毛上沾滿雨珠。
在影片播放,沒看到許晚晚的情緒,倒是她遞過來的紅薯被江言拍掉。
江言沒有這份記憶。
又或者說他上輩子根本不在乎許晚晚一舉一動。
“出生呀。”江言對上輩子的自己評價。
可反過來一想,那時候的自己又懂什麼呢?
你不懂就能傷害人?
江言咂咂嘴,好像跟出生沒什麼區彆。
觀看這片段,第一視角許晚晚看著江言離開畫麵。
上輩子可沒見許晚晚這麼軟弱卑微。
按照現在性格,絕對會打他,倒下的畫麵會是自己。
一個片段三十秒看完了,江言竟然不可思議。
就這,沒了?
係統貌似卡頓,按批來播放。
可以的話,江言真想卸載。
洗完澡後,習慣性回到臥室看看對麵的少女,同樣她洗完頭,正擦頭發。
書桌挨著窗邊,彪哥趴在窗前紋絲不動,可當目光看見江言,順勢把窗簾咬著。
讓你偷看我主人。
老色胚!
光線暗下來,許晚晚皺起眉頭看小江。
“怎麼了?”
“汪汪(有狗在偷看)”
許晚晚聽不懂狗話,但窗簾拉上,整個臥室變得悶熱難耐,於是走過去拉開窗簾。
映入眼簾是張狗裡狗氣的臉。
江言正擦頭發。
少女心頭莫名蕩漾。
臨開學前,江言拉著自己跑去理發店,這混球說兩人剪頭發半價,她可不想把頭發交給托尼。
江言無奈,隻能按照原價剪了個寸頭,中間留有一點薄。
現在這麼直直看過去。
幾縷不絲碎發停在額前,渾身透出不羈與放蕩。
許晚晚下意識拉了拉窗簾,腦袋藏裡頭,眼睛露出。
“偷偷看。”她嘴角悄無聲息上揚,這可不關我的事,是狗想讓我看。
蹲在書桌的彪哥滿眼沒出息地看著她。
不是,我拉上窗簾就是為了不讓你看他。
你倒好。
居然拉起來偷看。
這五短身材有什麼好看的。
還沒我當年混江湖好看。
彪哥看著入春的主人,瞬間道心崩潰,說來說去,你一條狗又不是人。
是時候給自己找條母狗。
許晚晚偷看被江言抓包。
“喲!兄弟,看我乾嘛?”江言混不吝挨在窗前。
剛好對上賊眉鼠眼的許晚晚。
“你,你汙蔑我。”
拉開窗簾,許晚晚虛心勇氣跟人對質。
江言挑逗她:“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發型很帥?”
“沒有。”許晚晚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