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骨節分明手指,指甲圓潤,蔥白玉指,某隻卻摁得發白。
瓶子被捏癟。
空氣彌漫耐人尋味火藥味。
兩隻少女素不相識。
左側站著柳如雪,右側是清純白蓮花,鐘晴。
女性站在對立麵,會有無數種預感。
互相打量彼此,視線落在對方弱點,哪哪都比不上。
柳如雪再次看見鐘晴,尤其胸脯誇張到像豬媽媽。
青春期少女自卑又敏感。
鐘晴緩慢垂下手,手掌心上有繭子,裂開可疼。
所以她才跑來讓江言擰開瓶蓋。
她不是綠茶,隻是性格內向,在新的班級沒幾個朋友。
唯一能說幾句話是同桌,可是她因病假休息了。
鐘晴例假來了也在場上。
不想拖後腿。
“你怎麼不回去休息?”江言看著鐘晴問。
鐘晴低頭不敢直視他:“不是很疼,沒有請假。”
江言被氣笑了,有機會你不抓住休息,要是被某個逆子聽到,他一定會怒斥。
逆子會抓住她質問為什麼生病還要來?
難道教官救過你的命,你要以命相報?
王安狠狠咬碎後槽牙。
他想請假,可教官說我像細狗,不鍛煉遲早生病,該死!做女生真好,來例假真好…
江言看鐘晴臉色,嘴唇發白,好像不太好。
“水遞給我。”
鐘晴自然地遞過去,江言溫聲說:“彆勉強自己,適當請假不代表不合群。”
鐘晴頷首點頭。
“不合群沒關係,畢竟人都是獨來獨往。”
鐘晴再次傻乎乎頷首。
而在空氣另一邊,有個明明站了很久的女生,卻無人在意。
柳如雪咬緊銀牙,眼神透出迷糊。
這兩人竟然認識?
口吻聽起來不像普通朋友。
江言認識大胸妹?
聽著兩人對話,貌似朋友關係。
想是這樣想,但江言也僅僅是普通朋友關心口吻,跟男女關係差遠了。
柳如雪站在原地有點尷尬。
江言不失眼色,也不搭理我?
對呀!他憑什麼不搭理我?
我剛才沒有說話嗎?
我也有把瓶子遞過去。
毫無存在感的柳如雪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挨在江言腿邊緣躺著的男孩開口說。
“剛才聞到一股香味,怎麼走遠了?”
“是不是有人來過?”
柳如雪頓了頓腳步,想聽江言回答。
要是他把自己當透明的話。
那彆怪我生氣。
王安問義父,可義父跟小可憐聊的熱火朝天。
“剛才不是有兩個聲音嗎?”打瞌睡的他壓根不清楚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