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我壓下眼底濃鬱的疑慮。
這場騙局……似乎從親情上便開始背離。
平京夏日的第一場雨淅淅瀝瀝落下,我獨自站在雨中,內心冰冷異常。
警衛替我撐了一把傘,“施小姐,您彆擔心,統帥下周便能回平京,薑副帥昨天已經提前回京,處理日常事務。”
我木訥往回走。
“施小姐……傘……”
這一路風雨將我澆得異常清醒,所有想不明白的事情,清晰得不能再清晰。這個世界……真的是一場大型騙局。
頭頂忽然沒了冷雨的澆淋,我木訥抬頭,便看見頭頂多了一片荷葉。
前兩日徘徊在我家外麵的女叫花子滿目卑微的善意,臟兮兮的手摘了一片荷葉當傘,輕輕撐在我頭頂。懷裡的孩子消了疹,瘦骨嶙峋的像是一具乾屍,銅鈴般的雙眼眨巴眨巴,才感覺小家夥還活著。
她們真的很臟很臭,蓬頭垢麵。那女叫花子衣服破得連胸部都漏在外麵。
她似乎不會說話,嗚嗚啦啦發出奇怪的音節,又遮了一片荷葉在我頭頂,卑微溫暖的眼睛卻乾淨純粹極了。
我垂眸往家走,到了府邸門口,她駐足停留,怯懦躲向一旁。
小方和嬸娘見我濕透了,慌忙給我準備乾衣服,口中碎碎念著什麼,星野和拏雲趴在沙發一頭偷看。
安安靜靜吃了飯,待大家都睡下了,深夜,我拿著一壺酒坐在客廳裡喝。
上輩子,我酒量很好的,經常借酒消愁。
這輩子,才剛剛開始練酒量呢。
那酒沒喝兩杯,就有些醉了,電話鈴聲突兀響起,我歪在沙發上接聽,“喂。”
靳安清冷聲音傳來,“找我什麼事。”
我醉聲,“你跟我爹爹到底什麼關係啊?他是大漢奸,你也是大漢奸,你們都是壞人啊,他為什麼要把我嫁給你,他想利用我對嗎?”
靳安如死沉默。再開口,聲音微寒,“你喝酒了?”
我說,“我酒量好著呢!”
沉默如死水,“發生什麼了?”
“說話,回答我。”我低斥。
他說,“對,我們都是壞人。”
我笑,“你爸媽愛你嗎?”
“無父無母。”他似乎對“愛”這個字很陌生,淡淡說,“愛是什麼鬼東西。”
“你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