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塵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聲音輕柔地開口詢問道:“大娘,冒昧問一下,不知您今年多大年紀了呀?”董生娘聞言先是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葉輕塵會突然有此一問,緊接著臉上露出一絲稍顯尷尬之色,略微遲疑後才緩緩回答道:“我……我今年已經三十了呢。”
聽到這個答案,葉輕塵那原本帶著笑意的麵龐瞬間僵住了,她不由得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當中。隻見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瞪得渾圓,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就那樣直直地盯著麵前的董生娘。
此時再看董生娘,隻見她麵色蠟黃、形容憔悴,眼角處更是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如蛛網般纖細的皺紋,仿佛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刻痕。而她的雙手更是粗糙無比,上麵的老繭和裂紋縱橫交錯,看上去簡直就像曆經風雨侵蝕多年的乾枯樹皮一樣,毫無光澤與彈性可言。這樣一副飽經滄桑的模樣,任誰也難以相信這竟然會是一個年僅三十歲的女子所應有的容顏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葉輕塵心頭猛地一跳,一種難以言喻的異樣感覺如潮水般湧上心間。她眉頭微皺,目光犀利地緊緊盯著眼前的董生娘,仿佛要透過她那看似平靜的麵容洞察到隱藏在深處的秘密。
隻見她伸出右手輕輕搭在了董生娘的手腕之上,屏息凝神,仔細感受著脈搏跳動的節奏和強弱變化。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葉輕塵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心中暗自思忖道:“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從她的脈象來看,竟然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身。如此一來,她與董生絕對不可能是親生母子關係。可是,若不是親生母子,他們又為何會比親生母子更加好?這其中必定隱藏著一段鮮為人知的過往,或許是某種特殊的生死之交的情誼,才使得董生對她這般孝順有加、關懷備至吧……”想到這裡,葉輕塵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腦海裡開始飛速地構想著各種可能發生過的情節和故事。
想到這裡,葉輕塵將目光轉向了一旁正在埋頭抄書的董生。這孩子年僅十六歲,卻從未踏入過私塾之門。然而,憑借著自己堅持不懈的努力,他僅靠著抄書以及向夫子請教問題,便輕而易舉地奪得了童生考試的頭名。這份才華和毅力實在令人欽佩不已。
葉輕塵越看越是喜歡,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將董生收歸到好友顧長風的門下。他相信,以董生的天賦和勤奮,假以時日必定能夠成為一名出類拔萃的人才,替顧長風謀事。
葉輕塵小心翼翼地領著董生娘坐到炕上,然後自己也緩緩地盤膝坐下。隻見她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金針盒,輕輕打開蓋子,裡麵整整齊齊排列著一根根閃爍著寒光的金針。
葉輕塵先是拿起一根金針,仔細地瞄準董生娘手上的穴位,然後迅速而精準地刺入其中。接著,她又如法炮製,將幾根金針分彆刺入董生娘頭部的幾個重要穴位。然而,由於男女有彆,對於董生娘身上的穴位,葉輕塵不便直接施治。但這並不能難倒聰明機智的她,她很快想到了一個巧妙的辦法——以金針作為媒介,悄悄地輸入一股內力。
董生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切,但因為他根本不懂武功,所以完全沒有察覺到葉輕塵正在暗中運用內力為母親治療。而董生娘同樣對這些一無所知,她隻是感覺到有一陣溫暖柔和的氣流在自己的體內有規律地流動著,就如同春天裡那和煦的微風輕輕拂過身體一般舒適和愜意。
就在這時,一直默默觀察著的顧長風心中不禁暗暗驚歎起來。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自己這位聰慧過人的小妻子,但此刻才發現,她的醫術竟然如此精湛高超!他清楚地看到葉輕塵以內力輔助金針治療的手法嫻熟而精妙,這絕非一般醫者所能做到的。而且,通過這次親眼所見,顧長風意識到,自己妻子的醫術不僅僅是在他之上,甚至有可能連他那位德高望重、醫術聞名遐邇的師父都難以與之相媲美!
時間大約過去了半個多時辰之後,葉輕塵終於緩緩地收起了內力。他那原本緊閉著的雙眸輕輕睜開,一道精光一閃而過。緊接著,隻見他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來,從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瓷瓶,然後輕輕地遞給了站在一旁的董生娘。
一直站在旁邊靜靜觀察著的顧長風定睛一看,心中不禁微微一動。原來,這個小瓷瓶竟然是之前他們燒製花露水所用的瓷瓶中的一種彆樣款式。與那些花露水瓶子不同的是,這些瓶子上麵並沒有過多繁雜華麗的裝飾,顯得十分素雅簡約。然而,每個瓶子的表麵卻都工工整整地書寫著兩個大字——“一葉”。隻是葉輕塵什麼時候隨身拿著的,他卻沒有注意過,還帶了治傷的藥?
葉輕塵看著滿臉疑惑的董生娘,微微一笑,輕聲解釋道:“董大娘,這裡麵裝的乃是我平日裡隨身攜帶的專治各種傷病的上好良藥。您的病情乃是由於內傷所引起的,所以想要徹底治愈,關鍵在於修複由內傷所造成的損傷。隻要堅持服用此藥,病症自然會逐漸好轉。今日您雖已喝過了湯藥,但這瓶藥也需按時飲用。每天隻需飲上一小口便可。”顧長風聽了也覺得,可能是自己和她出來,若被發現,可能會有危險,所以她帶的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