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說真的?”許楚瑤顯得一臉吃驚,她捂住嘴巴看看蘇皎皎,又看看裴慕陽隻見二人無一例外的都選擇沉默下來。
“真的啊。”許楚瑤的聲音微微顫抖,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指輕輕掩住嘴唇,目光在蘇皎皎與裴慕陽之間來回遊移。
裴慕陽的神色凝重,眉頭緊鎖,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而蘇皎皎,她的眼眸裡則是一片空洞與哀傷,宛如秋日裡凋零的落葉,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車內昏黃的燈光下,三人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投射在車廂壁上。
空氣仿佛凝固,隻留下許楚瑤驚訝的詢問聲,在車廂內回蕩,卻無人應答,隻有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似乎在訴說著無儘的哀愁。
車內的氣氛一瞬間降至冰點,大家集體都沉默下來。縱然不想相信,但也不得不承認陸司玨已然身死的消息。
“皎皎,你彆傷心。”
陸司玨沒了他們這些人估計蘇皎皎才是最傷心的那一個,許楚瑤忍不住上前擁抱一下蘇皎皎。
“我沒事。”
在蘇皎皎心裡,許楚瑤就像一個小太陽似的一直溫暖著她,她很珍惜與許楚瑤這份來之不易的友情。
“謝謝你,阿瑤。”
“嗨,咱們之間何須言謝。”許楚瑤大氣地拍拍蘇皎皎的後背。
馬車一路穩穩地朝著昭武將軍府駛去。
“慕陽哥哥。”許梓晴早早就已經等在了昭武將軍府門口,一看到馬車她就急匆匆地迎上去。
“快讓晴兒看看,你有沒有哪裡受傷了。”許梓晴拉著裴慕陽上上下下地拉著裴慕陽打量個沒完,眼神裡明晃晃的都是擔憂。
說著許梓晴拉起裴慕陽的手就要往府內走去,裴慕陽將手抽了出來。
“我沒事。”
裴慕陽餘光看了一眼蘇皎皎的方向,邁步朝著府內走去,許梓晴小跑著跟在他身後。
許楚瑤拉著蘇皎皎走在二人身後,她狐狸眼睛放著精光好笑地在後麵打量著,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模樣。
“慕陽哥哥,我聽沐姐姐說這次大朝會你也會參加。”許梓晴伸手想挽住裴慕陽的胳膊,裴慕陽將胳膊往後麵收了收,沒給許梓晴這個機會。
“皎皎。”
許宴禮從前廳走出來,一襲白衣言笑晏晏,“母親念叨你許久了。”
“是皎皎的不是,這段時間讓大伯母擔心了。”
幾人一路閒話著往許夫人的棠梨苑而去。
“那日到底是怎麼回事?”許宴禮擔憂的目光落在蘇皎皎身上。
“讓宴禮哥哥擔心了,那日是我不小心迷路了……”
蘇皎皎省略了中間大部分的事情,因為事情牽扯複雜,或許隱隱能和現在朝堂上現在風頭正盛的刑部尚書扯上關係。
許宴禮眸光微動,蘇皎皎這話他自然不信,但她不想說許宴禮也隻能後麵在慢慢旁敲側擊地問問。
“聽說某人落到土匪窩了。”許梓晴蔑視地掃了一眼蘇皎皎,“隻怕遭受了什麼還不為人知呢!”
“晴兒!”許宴禮瞪了一眼一旁的許梓晴,眉心微蹙,“你在胡說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大家心裡都清楚,現在整個大燕誰不知道咱們太子殿下為了救她。”
“太子殿下現在生死未卜,你是什麼好意思回來的。”
“許梓晴!”裴慕陽慌忙跑到蘇皎皎身旁,他橫了一眼一旁的許梓晴,“不會說話就彆說話!”
說著拉去神色怔愣的蘇皎皎快步朝著聽風小築而去。
裴慕陽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拉著蘇皎皎穿過曲折的回廊,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急促卻又不失穩重。
聽風小築近在眼前,院內竹影婆娑,微風拂過,竹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
裴慕陽輕輕推開門,將蘇皎皎帶入屋內,屋內燭光搖曳,映照著兩人略顯淩亂的身影。
他輕輕地將蘇皎皎按坐在窗邊的軟榻上,自己則半蹲在她麵前,眼神溫柔而堅定,試圖用自己所有的溫暖來驅散她心中的陰霾。
“皎皎,殿下的事情和你沒關係。”裴慕陽握住蘇皎皎手腕的手緊了緊,“那日的事情是我們誰也沒有預料到的……”
“不是的。”蘇皎皎扯出一抹苦笑,“其實許梓晴說的沒錯,若不是因為救我,阿玨不會——”
蘇皎皎心裡一痛,神色一瞬間變得很是痛苦。她眼眶迅速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沒有落下。
她低下頭,雙手緊緊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蚋:“若不是為了救我,他有不會來的山寨,不去山寨就不會遇見……”
說到這裡,她的肩膀輕輕顫抖,仿佛那日的恐懼與無助再次將她淹沒。屋內燭火搖曳,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映在斑駁的牆上,更添了幾分淒涼。
“皎皎。”裴慕陽擔憂地上前。
“慕陽,我想冷靜一下。”蘇皎皎抬眸,眼眶微紅。
裴慕陽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看向蘇皎皎,這才轉身朝著院外而去。
他的身影剛剛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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