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買回來的燒雞給季安瀾看,“陪都的徐記燒雞,沒想到開到新京來,還是門庭若市。”
他差點沒擠進去。
季安瀾見他考完試還不停歇地跑去給自己買燒雞,心中燙貼。
在他頭上撫了撫,吩咐身邊的丫環:“拿下去切了再端上來,讓廚房多做幾道少爺愛吃的菜。”
賀嬤嬤見少爺小姐有話要說,也跟著丫環出去了。
季安冉迫不及待跟姐姐分享今日考試情況,“……今天考場來了一千多人呢!烏泱泱的全是人頭。”
武試每三年一考,因未設院試鄉試,故而全國的武仕子在大比之年都湧到京城來。
各省各地來的,各軍營各衛所舉薦的,還有那世家貴族商賈大戶家的護衛私兵,全擠到京城來。
“我早就考完了,但怕惹人注意不敢走。出來時聽說好些人光寫自己的名字就花去不少功夫。”
武人多不通文墨,特彆是那些給大戶商賈家當護院家丁的,怕是沒什麼機會認字。
內場隻錄三百餘人,要淘汰掉不少。
“術業有專攻,不可小看任何一個人。”
“是。我都知道的。”
姐弟二人說了一番考場的情況,季安冉眼尖,“咦,姐姐剛才是在看畫冊嗎?”跑到桌案前。
一邊翻一邊兩眼放光,“這些全都是京城未婚配的才俊嗎?”
畫冊是季安瀾命人到京城各家冰人媒婆那裡,高價搜集來的未婚才俊畫像。
為防那府裡擺布她的婚事,自然要早早謀劃。
季安瀾也沒覺得不好意思,跑去與他同看。姐弟倆一邊看一邊品評,這個太矮那個太醜,這個家世複雜那個人品不行,細細推敲了一遍……
“這個,是平陽王府的?”
季安瀾目光跟著落在那畫像上。趙魁,年十八,相貌堂堂,家世更是數一數二。
“是,他是平陽王的孫子。”
“是不是那人生的?”
季安瀾一頓,點頭,“嗯,是她生的。”
姐弟二人都知道這個她是誰。
“那不要!”季安冉很是排斥。
“這趙魁真的挺好啊,平陽王世子留下的唯一兒子,將來王爵沒準會落到他頭上。”
上頭沒婆母壓著,少了婆媳矛盾,不用擔心惡毒婆婆會往兒子房中塞人,多好。季安瀾很滿意。
“一點都不好!平陽王還沒給他請封呢。又不隻他這一個嫡孫,那兒子還好多個呢!那府裡為個世子之位隻怕要鬥得頭破血流。”
“有平陽王妃呢。他是平陽王妃唯一的血脈了。”
“但他是那人生的!”
是那人生的更好。但季安瀾並不想與年幼的弟弟說她的打算。
“好了,說這些還早。晚食怕是已經擺上了,走。”
季安冉嘟著嘴隨姐姐往飯廳走,嘴裡還不停歇地勸著,就怕姐姐真的挑中那趙魁。
季安瀾微笑地應著,臨出門前,回頭往桌案上看了一眼,目光落在趙魁畫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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