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府裡的那個人,趙魁眉頭皺了皺。瞥了一眼那盒子,眼神裡有淡淡的不喜。
“季大小姐,從陪都來的那位?”
季大小姐不就是她現在的男人前頭留下的女兒嗎,怎想起給他送禮?這是何意?
季大小姐與她不睦,他對她再不喜,也改變不了是她親子的事實。季大小姐拜錯山門了吧。
“對方還說什麼了?”
趙魁目光落在那盒子裡紅的似火的一尊赤玉臥兔上,臉上看不清情緒。
知道他屬兔不難,但如何得知他喜歡赤玉?
“來人說,大小姐因為搶了三公子看中的人,心裡感到不安,故而送來厚禮給公子賠罪。還說若公子堅持,她會解除與梅犇的用工合約。”
趙魁聽得一愣,這季大小姐截了自己的胡?
怪不得肯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那梅犇沒選擇自己,是他的損失。自己也做不來強搶之事,強扭的瓜不甜。
指著盒子裡的東西,“讓人收到私庫。回複對方,我並未放在心上。”
“是。”
下人走後,趙魁看著門口出神。
他身邊可用的人還是太少。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對方還看不中自己。
看來還得再四處物色才行。這兩年,府裡叔伯和一眾堂兄弟蹦躂得歡,祖父又暖昧不明,逼得他不得不做一些防備。
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讓人把飯食送到王妃院裡,我今晚要陪祖母用膳。”
“是。”
城門口棚戶區。
梅犇焦急地找了一圈,才終於在日落時分等回自己的母親。
急忙跑過去,“娘,你做什麼去了?”
梅母一見到兒子就露了笑,“娘把洗好的衣裳給人家送去了。瞧,娘又接到這許多。”拍了拍兒子手中的大包袱。
梅犇嗔怪道:“娘,不是讓你不要再接槳洗的活了嘛。”
梅母直了直略略酸疼的腰,看著高大的兒子,眼裡都是笑,“不過是洗幾件衣裳,還能有以前下地裡乾農活累?”
母子二人絮叨著回到自家棚戶房。
“娘,你看!”梅犇掏出十兩銀子給梅母看,“兒子拿到工錢了!我養得起娘,娘以後彆那麼辛苦了。”
“娘不辛苦。”
梅母摩挲著兒子帶回來的十兩工錢,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我兒就是能乾。”
“嗯,兒子能養活你。”梅犇略略驕傲,與梅母說起今日見著小進士姐弟倆的事……
“娘,以後我們就留在京城。如果三年後兒子再考不中,到時我和娘再回鄉。”
梅母憂心忡忡,“給貴人家做事?兒啊,那貴人不是好相與的,咱們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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