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八弟。”
安昕見他出來,小跑著上去,“四哥,這是我做的堂上筆記,還有一些是向彆的同窗借來的,四哥拿去看吧。”
季安冉笑著接了過來,“多謝八弟,勞你費心了,為兄正需要呢。等我看完就還給八弟。下回得了賞我給八弟留著。”
他在宮中當差,一月隻有十日去國子監。因皇上特地交待,博士們對他一月隻去十日接受良好。
又見他走了武途,也不像對待其他學子那樣狠抓他的功課。
但安冉自己知道上進,一邊找人抄筆記補功課,一邊狠下功夫。安昕得知後,便在國子監幫他收集各科的堂上筆記。
安昕笑得靦腆,“不過是舉手之勞。四哥有需要儘管吩咐,不用給我禮物的。”
二人說了幾句,這才在路口分開。
等安冉回到自個院子,二哥季平又派人來拿他的課業,說要幫著檢查。
把安冉嚇得欣賞見麵禮的心思都沒有了,坐下來就開始做功課。
季平是田姨娘的兒子,是大房的長子,府中排行第二。在京郊書院就讀,功課極好。
見安冉當差了也沒忘讀書,等休沐回來就幫著檢查他的功課。
季安冉有一兄一弟幫襯,於課業上倒還跟得上。
而季安瀾因拒絕了臨安王府的婚事,劉氏氣得沒給她好臉,晨參時讓她坐了好幾天的冷板凳。
季安瀾也沒放在心上。
該她晨參暮省的,她一樣沒落下。不理她,她就靜靜坐著,也懶得開口。
劉氏見她態度沒絲毫軟化,越發決意冷著她,也好叫她曉得厲害。
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她竟還敢挑戰家中權威,上竄下跳了。家中要是不為她操心,她都能在家當一輩子老姑娘。
臨安王世子妃季氏對季安瀾的不識趣,也有些不喜。
劉氏便勸她:“先冷一冷她,好讓她知道厲害。這離了父母家人,沒了家族,她又能成什麼事。”
又說小劉氏相中趙鸕,想說給知柳。
季氏隻搖頭,“非是我不為知柳打算,隻怕年氏看不上她。母親也知道,年氏心氣高著呢,又得世子寵,處處與我們大房彆苗頭,恨不得娶一房比函兒妻子還高的門第。”
劉氏無法,“那我再勸勸安瀾?”
“母親說冷著她,便先冷她幾日吧。”季氏也不想上趕著。
得等這侄女撞得頭破血流了,才知家裡是為她好。將來才會和自己一條心。
劉氏聽女兒的話,真就冷起季安瀾來,沒再操心她的婚事。彆家有來打探的,也隻含糊支應著,沒個準話。
次數多了,說媒的便以為季大姑娘已名花有主,問的人便也少了。
季安瀾不在意,賀嬤嬤等人卻替她著急。
要是侯夫人不為姑娘打算了,難道把姑娘的親事托給藍氏和世子不成?那倆人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賀嬤嬤等人信不過他們。
主仆雙方,一個渾不在意,一個急得上火。
這般便迎來了大總管曲?。
見著曲?帶來的東西,季安瀾連著幾日的濁氣散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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