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瀾點頭,她當然知道。捏著那雙魚佩都驚呆了,沒想到鄧懷媛是唐氏的女兒。
唐氏是舅舅的未婚妻,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隻盼著長大後兩家做一家。隻是後來外祖父與舅舅戰死,家裡被奪爵,這樁婚事出就不了了之了。
“我聽我外曾祖母說過,你娘嫁到了外省。沒想到是嫁到鄧家,更沒想如今你家也在京城。”
鄧懷媛點頭,“我父親是前幾年調回京城的。”
當年不止鄭國公被奪爵,與鄭國公府交好的也被奪了爵,她外祖宋國公唐寶就是其中之一。
隻她母親沒有季姑娘母親那樣的運氣,匆忙之下,隻嫁給外地的鄧家。
當時都以為鄧家門第雖低,但也算門好親,結果……
“我母親不是不想還這玉佩。是當年被匆匆嫁到外省,一時沒有機會還。後來想還,虞老太太又過世了,兩家又離得遠。”
也許在母親心裡,也是想留著做個念想的吧。
畢竟母親嘴裡的那人,比父親強太多了。
季安瀾摩挲著手中的玉佩,隻覺造化弄人。
“這是溫家傳了幾代人的傳家寶,在舅舅手裡斷了,我外曾祖母當年臨死還在念叨。”
“要是知道,我母親定早早還回了。”
鄧懷媛隻覺對不住那位老太太。
“我母親說,這玉佩再放她手裡就不合適了,讓我帶來交給你們。她聽說安冉弟弟如今出息了,很高興,說他定能延續鄭國公祖上榮光。”
二人一見如故,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季安瀾又留她在府上吃過飯,她這才走了。
等人走後,季安瀾便讓人去打聽鄧家的消息。
大壯很快就回來稟報:“鄧姑娘的父親如今在京郊大營任五品武將,他祖上也是追隨太祖的,隻不過沒有那麼大的功勞……”
鄧父娶了曾經的上官之女,但並未好好珍惜。聽說得寵的是房中的一位姨娘,如今府上中饋都讓那位姨娘掌著。
鄧母隻生了鄧懷媛一個女兒,沒兒子傍身,母女二人住到偏院,日子頗為艱難。
季安瀾歎了口氣,想也知道她母女二人日子過得不好。
不然能參加陸侯府宴席的,也不會是什麼太低的門第。但兩千五百兩還要拚拚湊湊,隻能說明家中的銀錢拿不到。
夫妻感情定是不睦。
賀嬤嬤聽了也是心生感慨,拿著玉佩看了又看。
“當年老太太還以為這塊玉佩跟著你舅舅走了,沒想到是被唐氏拿了。那唐氏是你外曾祖母親自挑的,特彆好的一個人。聽說她過得不好,我這心裡也不好受。”
賀嬤嬤忍不住抹淚。
又想到季安瀾的母親,“再不好人也活著,你娘可是人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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