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陸母也很和氣,不是會搓磨人的。
自家雖說是侯府,但比起手握權力的人家,到底是差了些。
安冉跟著點頭,陸世子其實也挺好,但跟姐姐沒有緣份。但沒關係,這裡還有一個更好的!
“姐姐,我覺得顧大哥不錯。真的,你隻要接觸了解一番就知道了。真的,沒騙姐姐!”
還特特強調了下。
季安瀾被他逗笑。
自家弟弟從小能知善惡,他小時候沒爹娘疼,個性敏感,尤善察言觀色,對彆人待自身是喜是惡,感觀很準。他說好,就一定不差。
顧少晏?沒準真是誤會了他。
“姐姐,不是你說的,不要輕易對一個人下定論,要多方觀察的嗎,要不你見一見顧大哥?打聽來的事都不準的。”
“他就那麼好?”
“我覺得很好。”安冉重重點頭。
“那行吧,那姐姐就多了解看看。”
安冉這才高興了。
夜裡,季安瀾翻出自己寫了又劃的小本子,在陸顯的名字上劃去一道,遺憾地歎了口氣。最後目光又落在已被劃去的顧少晏名字上。
發起呆。
曹國公府於一眾勳貴中算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但曹國公一沒權二沒勢,靠祖上積的功勞,也不知說話還能有多大份量。
碼頭的生意,出海前要被盤剝一道,回來後又要被盤剝一道,貨物上岸還要各處上貢,又要被盤剝一道。
船隊九死一生回來,最後利潤所剩無己。
隻給彆人做了嫁衣。
季安瀾常憂出路,夜不能寐。
生意越做越大,做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會關乎到數百上千管事夥計和他們背後家庭的生活。她被裹挾著隻能往前。
若能有一二助力,她運作起來會輕鬆許多。
夜不能寐的,也不獨她。
竇府。
“少爺呢?”卸了釵環,隻著一身中衣,披散著一頭如墨長發的鳳陽縣主,這才發現竇邑還沒回房。
“少爺在書房。”
“剛才不是讓你們去請了?”
“奴婢們去請過了,少爺說明日要去翰林院當差了,今晚要整理一些書冊,準備睡書房不回來睡了。”
“不回來睡了?剛才你們怎麼沒說?”
幾個丫環默不吭聲。剛才已經說過了,哪裡知道縣主沒聽進去。
不知怎的,鳳陽縣主又想起新婚那天,竇邑一臉焦急跑進新房的事了,還有衛三那句‘不知為誰而來’。
明月偷瞧一眼她的神色,嘗試著安撫:“縣主,莫不是今日在衛國公府,夫人她們說的話,被少爺記在心裡了?”
夫人她們說的話?
想起今日是她回門的日子,夫婦二人一早回衛國公府,因她之前跟家裡多要嫁妝,府裡便把衛三、衛四幾位妹妹的嫁妝先給她用了,導致國公夫人和幾位姨娘不滿。
當著竇邑的麵說了好些酸話。
說竇家得了她這麼一位“貴”婦,可要記得對她好,不然娘家不依。
但誰沒聽出來,那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說竇家高攀,有了她這樣厚的嫁妝,哪怕竇狀元在翰林院數年清苦,也不愁養家銀。
竇邑聽了能沒想法?
“賤人!”鳳陽縣主想到此,暗罵了幾句。
“把外裳給我拿來。”披上外裳就去了書房。
喜歡冠朱門請大家收藏:冠朱門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