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和趙三公子到底還沒定下,二人合作似乎不太好。
大姐姐回京之後,與她們一起進學的時間不多,隻知她對酒課感興趣,畫課倒是沒怎麼上。
一家人,這會當然要同氣連枝。
不若姐妹三人同畫一幅?
目光往知柳那邊看了一眼,見她正殷勤地巴結趙鸕,隻好作罷。
“你去吧,好好畫,一會我幫你獻給衡陽大長公主。”季安瀾開口鼓勵。
“大姐姐!”
想到能在大長公主麵前露臉,季婉婷很是激動,“那,那我這就去畫!”
定要好好畫,畫得比往常還要好!
回到桌案前,果真心無旁騖地畫了起來。
秦儀君也見著季安瀾進了園子,“季姑娘,大長公主聽說你要獻畫,還讓人給你準備了各色顏料,她老人家高興得很呢。”
一旁的鳳陽縣主幫著普及:“大長公主附馬醉心書畫,公主府收了幾庫房的畫作,大長公主閒著沒事就喜歡拿出來欣賞。季姑娘可不要讓公主失望。”
季安瀾隻笑了笑。
往鳳陽縣主桌案上看了一眼,大朵大朵的牡丹躍然紙上,還未及上色,似乎已能看出牡丹的雍容華貴。
再看秦儀君和五皇子的合作畫,還未完成,瞧著像是一幅春戲圖。
此刻五皇子正專心致誌畫一隻撲碟的小狗。
“大長公主是極喜歡畫作,但不是強求人的性子。”趙魁出聲安撫。
他已攤開畫作,“我想畫一幅嬉夏圖,到時季姑娘幫我添幾筆。”
季安瀾笑著點頭。在一旁幫他抻紙。
“原來季姑娘不擅書畫啊。我倒是忘了你被留在陪都,都未曾跟姐妹們上過學堂。”
鳳陽縣主停筆說了這麼一句,引得周遭幾個貴女紛紛好奇朝季安瀾打量。
“季姑娘既不擅畫,倒不必湊這趣,外頭也有好些姐妹不擅畫,都在外頭做遊戲呢。”
“是啊,季姑娘,不若讓人領你到外頭耍去?”
虧得季姑娘還是季侯世子嫡長女,聽著似乎文墨不通的樣子,到底怎麼拿到大長公主府花帖的。
季安瀾沒有被勸退,掃過眾人,麵上帶笑。
獵奇一般穿梭在各畫案間,瞧見畫得好的,還駐足欣賞,不吝稱讚。
涼亭裡平陽王妃見著了,對大長公主笑道:“看來這孩子不擅書畫。”
“那也沒什麼。我之前也不擅此道。還是跟著駙馬看多了,他帶我學了些。”
見她提及逝去的駙馬,眾人恐她傷心,開口相勸。
“你們不必勸我,咱們好日子不是沒過過,誰還沒個生死。他說要在奈何橋邊等我,我隻幫他把兒孫們教養好,將來到了年紀,就下去尋他。”
眾人見她想得開,又紛紛說起各人家中兒孫來。
季安瀾朝涼亭方向看了一眼,這都幾柱香時間過去了,還沒有人上前獻畫。
可見畫一幅畫是多麼耗時熬人。
又不是得了魁首就有莫大的好處。季安瀾就不想費那工夫。
但鳳陽縣主和秦儀君那意思,好像不擅長書畫就是不學無術,不通文墨一般。
誰說她不擅書畫的?
見已經開始有人上涼亭獻畫了,季安瀾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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