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聽到那些人的聲音漸行漸遠,林小文才敢掀開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被子裡的血腥味讓她胃裡一直翻騰。
借著月光,想探探那人的鼻息,用手摸索著,結果雙手不知道摸索到了什麼東西,軟軟的,她嚇的把手縮回。
隻聽那人有氣無力的道:“不用摸了,我還沒死!”
林小文穩了穩神,問道:“現在不方便點燈,你傷哪了?”
那人道:“傷了後背,被暗器所傷,左胳膊上側也有,是被你的人傷的。”
林小文沒好氣道:“深更半夜的爬窗進來,沒要你的命算好的了!”
她吩咐夏雨悄悄叫了春風過來。
春風看見小姐床上多了個男人,嚇了一跳,但見夏雨一副平靜的表情,也隻能忍下疑惑,故作平靜。
林小文示意暗影出來幫忙,夏雨用手遮著燈光幫著照亮。
暗影一用力把那人的身體翻了過來,疼的那人呻吟出聲。
暗影把他的後背的衣服用刀割開,林小文也湊近看。
夏雨伸手要捂她的眼睛,林小文伸手止住了她的手勢,示意她不用在意。
那人後背上已經血肉模糊一片,春風拿出紗布,用房間裡早先準備好的熱水,給那人清理傷口,那人不時發出茲茲的抽氣聲。
清理完後背上的那些血漬,林小文輕道:“給他擦把臉!”
春風會意,又換了一盆乾淨的熱水,給他又清理了一遍,順便把臉上的血漬也清理乾淨了。
隻見後背有十字型的傷口,春風迅速給他灑上止血的藥粉,然後又塗了消炎的藥膏,然後暗影幫忙用紗布圍著他的後背纏了個好幾圈。
左胳膊上的傷口不深,春風用同樣的方法給他止血消炎包紮,動作熟練,林小文不僅點頭,幸虧帶了她來,否則這人能不能保住命還說不準。
包紮完畢,春風給他也塞了一顆藥丸,那人也聽話的服下。
林小文讓暗影拿來他的衣服給那人換上,把那人身上的一身血衣團成一團,對暗影道:“你悄悄找個地方,把它埋了吧!”,暗影點頭,拿著血衣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等一切收拾妥當,那人似乎累極睡過去了,發出氣息不勻的呼吸聲。
林小文對春風、夏雨道:“離天明還早,你倆先去睡會吧,明天咱們還要趕路”。
二人堅決不肯,非讓林小文睡,她們守著,林小文無奈,隻得在夏雨床上睡了片刻,春風從她房間拿來兩床輩子,和夏雨一起合衣在地上打地鋪睡了一夜。
趕了一天的路,又忙活了半晚上的三人很快都睡著了,不知道是誰還發出了輕微的打鼾聲。
床上,那人睜開了眼睛,他側身躺著,有露出雲層的月光灑在床上,對麵的林小文,好看的側臉,嘴巴張著,睡的正香。
他不由的笑了,今晚他命大,看見這二層小樓,正好有個隔板,就上了隔板,窗戶竟然是鬆動的,他爬進來了,以為這荒涼的小客棧應該房間沒人,沒想到不但有人,人還不少。
更沒想到會被這小姑娘所救,逃過二哥的追殺。想到這裡,他眼神陰冷,他名義上的二哥,二皇子阮文成,並非父皇的孩子,是他風流的娘和彆人廝混生下來的。